了。
再一看發現,一直坐在桌首位置的父親正被扶著禮塔的肩膀離座,小魔女當下決定和兄長們一拼到底了。
於是解開紐扣,將襯衫袖口撩至肩膀,一條潔白如雪的手臂就這麼豪不淑女的露在眾男性同胞面前。
“禮塔!”
“禮塔!!”
妮婭吼得撕心裂肺,彷彿是要把滿腔怒氣全部發洩出來。
可憐老管家禮塔才剛踏出侯爵房間,便被這陣隔了整整一道圍牆都能清楚聽到的充滿怨氣嚇得老腿發軟。
“小……小姐!”禮塔拖著兩條重如灌鉛的老腿飛一般的往前院跑去。
好吧!必須承認,連一名管家都長著一雙fei毛腿,貝爾奧塔家族在帝國的盛名果然是當之無愧。
“禮塔!!數到三你再不出現,本小姐就把你吃了!!”
妮婭又是一吼驚天動地,除了尼斯切克以外,嚇得在場另幾個人一陣激突,酒也醒了一半。
妮婭平時在家無事可做,除了和大姐為她聘請的宮廷老師學些基本的貴族禮儀以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在和管家禮塔作對。深受其害,禮塔當然最清楚小魔女的習性,為了今晚至少能睡個安穩覺,禮塔是絕不允許自己此刻出現丁點失誤。
是的,他發誓在妮婭數到三之前,自己的身體必須得出現在餐廳內。
三秒,說長不長,說短……它的確很短,但至少,小魔女還是難得一次地給了禮塔時間。
“三!”
話音剛落,妮婭只聽見身後一個老者的聲音喘著粗氣說道。“小姐,我……我在。”
“哼,算你對我忠心。”父親走後沒了顧慮,小魔女意氣風發地指揮起了禮塔。“馬上去地窖裡給我搬一桶酒上來。”
“小姐,您……”禮塔想說什麼,但被妮婭的大眼睛一瞪,又砸吧著嘴嚥了下去,然後便帶著僕人們去地窖搬酒桶去了。
走前,禮塔想著還是問一句吧,轉身道:“小姐,您要的酒是選材自哪裡的?還有是需要多少年份的?”
“唔……”
小魔女自出生以來就從沒喝過酒,更別提她怎麼可能懂得酒的產地與年份了。
但懂不懂事小,失了面子可就事大了,妮婭眨巴著眼睛在桌上四處掃射,看看哥哥銀質高腳杯裡的瓊漿玉液,又望望擺在酒架上的木桶,未料卻始終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以防再次被兄長們嘲笑,她索性就把戲演到底了。
於是小魔女一隻手擺在桌上,另一隻手託著下吧,看似閉上眼睛沉思,實則……
實則她的確是在沉思,只不過沉思的內容是如何使自己渡過這一難關。
“我們這次去學校時間並不算久吧?”望著一本正經的妹妹,澤雷特好奇的問向坐在身旁的塞瑞斯。
“對啊,才兩個多月。”塞瑞斯也感到好奇,於是回答道。
“酒的知識可不比政易懂啊,短短兩個月她就學會了?”澤雷特和塞瑞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心道往後可不能再小看小魔女了。
妮婭這一齣戲在動作上拿捏的相當到位,甚至面部的表情已然超出了那些在戲院演出的戲子。
這不,連愛麗絲與尼斯切克都開始好奇的望著她,期待著她待會能說出什麼驚人話語。
侯爵府的餐廳內一時靜的出奇,那麼多雙眼睛就這麼齊刷刷的注視著小魔女。
小魔女凝著眉頭,嘴裡裝模作樣噼裡啪啦念著火星文。
“妮婭在唸魔法嗎?”少女終不如男性沉穩,等了老半天愛麗絲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澤雷特,同時兩隻眼睛好奇地望著你呀,閃爍得兩顆璀璨的小星星。
“我看不怎麼象吧。”澤雷特同樣感到好奇,只不過出生名門,雖然他不會魔法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吧,父親的朋友中一大群魔法高手,但從來沒有聽到哪一位念魔法會發出這種聲音。
看著這一桌子被妮婭糊弄的一楞楞的少爺小姐們,禮塔無奈只好頻頻搖頭。
每日朝夕相處,吃些什麼用些什麼全都經由他手,禮塔心道小魔女會什麼魔法和酒類知識,恐怕除了搞破壞和捉弄人她就真沒什麼擅長的領域了。無奈下人身份禮塔又豈敢開什麼口。
見眾人愣神,妮婭心想這戲也該演的差不多了,於是她意氣風發。
啪!
一隻腳踩在了桌上,然後伸手向著尼斯切克面前的銀盃雷霆一指。
“就要它了!”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