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趕走澤雷特開始,大哥和二哥兩人就經常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連賽瑞斯都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如果說他以前是天使的話,現在的賽瑞斯陰狠毒辣得用惡魔去形容他都堪稱是對他的讚美。
更為悲哀的是,去年妮婭得知大哥曾經說過趕走澤雷特是因為他恐怕要被處死這整件事都是謊言,再回想五年前澤雷特無助望著自己的眼神,妮婭只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完完全全坍塌了下來。
“澤雷特……對不起……對不起……”妮婭哽咽拉扯著澤雷特的外套,她正用盡全力趕走體內的悲傷與與自責。“對不起!對不起!哥,五年前我不是想你走的,我想你留下來的!”
妮婭的悲傷感染著澤雷特,他輕輕拍著妹妹的背心,看似溫柔的動作後,卻是一副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別哭了妮婭,這一切該收場了,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當大地遭受乾旱的摧殘,一場傾盆大雨能感動每一個人。那麼當一名少女忍受著常年悲慘的命運終於迎來拯救自己的英雄的時候,老天是否也會為她的遭遇感動,為他的出現雀躍?
答案沒有人會知道,但此時此刻,一陣震天驚雷響徹天際,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晴空,萬里無雲豔陽高照的晴空就好像突然間支離破碎,傾盆大雨如柱般淹沒了整個世界。
第一百十七章 爭奪(I)
或許是哭累了,把大半個人埋在澤雷特懷裡發洩了一陣的妮婭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半躺在澤雷特胸前,安詳得好似嬰兒一般,臉上的濃妝被淚水化開,眼眶邊掛著尚未蒸發乾的淚痕,從出生至今,澤雷特這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自己的妹妹,精緻的紅唇,胖嘟嘟的臉頰,碩大的雙眸和濃密細長微微卷曲的睫毛,雖然二十三歲的未婚女性在羅蘭塔法爾足以堪稱剩女,可尼婭卻依然像娃娃般披散著她那一頭齊腰長呈大波浪裝的捲曲頭髮承受著無以抗拒的痛苦。
不過好在澤雷特終於回來了,他就像少女心中市場幻想的白馬王子那樣在最關鍵的時刻回來解救自己。
輕輕托起妮婭的身子讓她舒適的平躺在床上,替她該被子的時候澤雷特才注意到妮婭那隻同樣如娃娃般白皙透明的小手正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角好像害怕自己要離開她似的。
溫暖的笑了笑,澤雷特雖然不想現在就離開妮婭,但有些事的確到了該解決它的時候了,在這些年來澤雷特不止一次回想著九年前發生的事,想得越多他就越發感到事情蹊蹺。在迷霧森林的光明城裡,每天都會有專人帶來一些羅蘭塔法爾的情報,在得知近幾年帝國發生的許多大事後分析,澤雷特很懷疑自己的大哥是不是也曾經參與其中,因為當年他隻身前往帝都的時候並未發現有多少士兵,所有的一切如今回想起來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在演戲。羅蘭塔法爾十四世是個喜歡排場的人,他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修築的帝都難道如此輕易就會被攻破嗎?帶著種種懷疑,澤雷特靜悄悄的掰開妮婭的小手,往費爾南德斯的書房走去。
剛踏出妮婭的房間,樊賽爾的聲音就在澤雷特的腦袋裡響了起來。“澤雷特,我剛才用領域覆蓋搜尋了一下你的家,我發現在後方的地窖裡關押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而且門口守衛眾多,其中一個我感覺很想是九年前遇見過的賽瑞斯。”
“能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嗎?”澤雷特問道。
“雖然可以但我不想這麼做。”樊賽爾回答。
“為什麼?”澤雷特難以理解的問道。
沉默了一陣,樊賽爾才勉為其難的說道:“因為我厭惡你的家和這個帝國,所以我不願再介入其中,要不是樊澤在我們去到深淵魔窟的時候沒人照顧,我是絕不會來這裡的。”
“那好吧,我去看一看。”說著,澤雷特往反方向的地窖方向走去。
“嗯,你自己小心點。”樊賽爾很清楚丈夫如今的實力,放眼如今的羅蘭塔法爾,除了迷霧森林中那一大群怪胎,毫不誇張的說澤雷特絕對能做到打遍天下無敵手。
相對的,澤雷特也是很理解自己的妻子,畢竟年幼時心靈的創傷在她的心靈劃了一道太大的口子,至於自己的大哥,連如今則澤雷特都對他沒有好感,更何況是樊賽爾呢。
翻過幾道圍牆,澤雷特很快來到了地窖前,雙腳剛一落地,只聽見耳邊“嘩啦”一陣金屬的觸碰聲,數十名穿著便裝的守衛拔出利刃把他圍在了當中。
“是誰?”其中一名大約四十歲出頭凶神惡煞般的男子率先開口問道。
“澤雷特·貝爾奧塔。”澤雷特臉色一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