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先生知道,是不是?”有轉頭對陳在洲笑著說:“這個和我有關的事情我打探不出來,原本是點好奇的,但既然連神通廣大的陳先生都搞不定,我心理也平衡了。”
陳在洲知道季陵初說這句話是在說承軒年會的那個晚上,他看著季陵初,為兩人的心照不宣真心的笑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季陵初看著他笑,莫名的也笑了出聲,這是她昨晚之後第一次真心的不為應和、不因敷衍的笑出聲來。
這個莫名的笑,居然能持續好久。兩人都有些奇怪,彼此居然能這麼和諧沒因利益衝突而吵架,還能在這個清淨的酒吧面對面笑了這麼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算盡人心(5)
範翎汐望了望窗外,往下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雲朵,上午的時候,陽光還是很刺眼,她皺了皺眉,拉下了窗簾。
看了看和她隔一個座位的陳在洲,陳在洲正在看報紙,經常往移動裝置上記一點什麼東西。
範翎汐撇撇嘴,感覺無聊,叫來乘務員,問她有沒有香檳。
乘務員剛笑著準備說點什麼,旁邊拿著報紙的陳在洲抬起頭來:“麻煩你幫忙拿一杯橙汁給我妹妹,謝謝。”
乘務員笑著點頭,隨後拿來一杯橙汁。
範翎汐只好敷衍的結果橙汁來,嘴裡不停的抱怨陳在洲:“每次都替我做決定,每次都替我做決定,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
陳在洲斜眼看著範翎汐不情不願的樣子,依舊看著報紙:“我雖不是你爸,但也算是你世兄吧。管束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範翎汐轉過頭來,好像要和他爭論一番似的:“我已經滿十八歲了好嗎?你能不能別——”
陳在洲依舊雲淡風輕翻看著報紙搶白她說:“所以喝橙汁再好不過了。”
範翎汐氣不過,還只能嘀嘀咕咕:“你就會這樣,總是搶白別人,我啊告訴你,你會有報應的,總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比你還會搶白別人的人,表面上呢,像你一樣,彬彬有禮,但嘴皮子比你還要厲害,最好啊……”
陳在洲笑著皺眉:“你這丫頭一直腦筋裡都在想些什麼啊。聽你哥哥說,你申請了個藝術學校?”
“Noooo judgement; OK”範翎汐拖長了聲音顯示了自己的不耐煩,翻了一個白眼,這讓陳在洲感覺似曾相識,卻想不起哪裡見過,翎汐漫不經心地說:“我就知道,你們這群資本家們肯定會對我這一舉動品頭論足,我哥已經對我說過了,你就不用再重複了。”
陳在洲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頭等艙空間很大,加上範翎汐已經在很牴觸,雖然吃力但陳在洲還是好好蹂躪了她的髮型:“我沒有打算評判你啊,你怎麼這麼緊張?”
範翎汐輕哼一聲。
“況且我覺得你這樣做很對,對你們范家來說,這樣很好很合適。”陳在洲接著解釋。
範翎汐猛一轉頭看他:“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用你資本家的評判標準評判我的,你覺得我當一個搞藝術的,對我們范家知名度提升有幫助,是不是?還覺得這樣有利於營造書香世家,是不是?還覺得這樣可以幫忙掩蓋你們這些搞臭對方公司再強行收購的醜惡行當,對不對?”
陳在洲瞪了她一眼:“越發胡說了。”隨後壓低了聲音,對著範翎汐說:“翎汐,你小聲點。現在這個頭等艙上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任務,在這班從上海到香港的航班上,指不定有誰是你認識或者將要認識的人。翎汐,你不要把任何場地都當做是你家,你哥哥不能每次都給你善後,我也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你。你說過,你已經十八歲了,是吧?”
範翎汐聽了陳在洲的話,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明白事理的。只是低聲也說道:“好,我知道了。”
陳在洲又皺著眉頭看了看翎汐,若有所思。
停了一會,陳在洲露出笑容:“好了,你別太彆扭了,想好給我奶奶送什麼禮物了嗎?”
範翎汐不情願的張口:“一對翡翠耳環,就在我包裡。”說著她拿出包包,從裡面拿出禮盒,“你覺得怎麼樣?奶奶會喜歡嗎?”
陳在洲又揉了揉範翎汐的頭髮,笑著說:“藝術家挑的當然好啊,你正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打算給奶奶送翡翠。”
陳家老太太一直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不僅因為賣花女嫁入豪門的故事過於傳奇,不僅因為傳說她安排陳家信託事業,更因為一直以來無法求證的她對陳世恆垂簾聽政至今仍是大權在握。
天平山頂上的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