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天生的貴族氣勢,讓他忌憚了。
世俗中依然有牽掛的弟子,在山門內都很懼怕皇權,除非他們的修為已超凡脫俗,擁有打破皇權的實力。
米天羽僅僅是一名武者,戰力再強,元神期的修道者一旦提早防範,升空躲閃,他也鞭長莫及,更遑論是一個王族、一個王朝了。
“我說過,你還不配讓我親自出手!”白顯博嗤笑道,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米天羽咬牙,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白顯博冷冷一笑,道:“方才僅僅是讓你道個歉,就此揭過,而今這已經行不通了,僅一個道歉還不夠……”
米天羽眼中燃燒著怒火。
“跪下,向本公子求饒!”白顯博以天生不可一世的姿態看著米天羽,像是在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米天羽xìng子再穩重,而今聽到白顯博的這句話,也怒不可歇了起來,此時若是在山門之外,他必然已經暴起,將對方擊殺。可這是在山門內,周圍到處都是天峰山的弟子,殺了白顯博,他不僅會被廢掉一身功力,趕下天峰山,還會被大商皇室四處追殺,古風村一村之民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為了古風村一村之民,讓米天羽道個歉,他能做到,可若要他下跪,他……做不到!
米天羽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攥緊拳頭,死死盯著白顯博。
白顯博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就喜歡看著別人對他憤怒的樣子,卻又不敢、不能對他怎麼樣,他覺得,這是一種無以倫比的快感,讓他yù罷不能。
“白師弟,就此作罷,何必跟一個小小的武者過不去?”正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一名溫文爾雅的青年出現在米天羽和白顯博身旁,他亦一身白衣,為人看起來很隨和。
白顯博臉sè一沉,盯著亦一身白衣的青年。
白衣青年微笑著看著白顯博,道:“白師弟,武者間之事,武者自己解決,我們這等人少參合為妙,山門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半響,白顯博展眉,笑道:“宋師兄既然開口了,師弟怎能拂了你的面子?”
“如此甚好!白師弟有空到我大周王朝去做客,師兄定會熱情款待,給你做嚮導。”宋師兄笑道。
白顯博抱拳道:“一定一定,師弟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望師兄見諒!”言畢,他輕飄飄離開了,臨走前看了米天羽一眼,眼中的怨毒顯露無疑。
待白顯博走後,米天羽對宋師兄微微作揖,道:“多謝宋師兄!”
宋師兄一身白衣,面相很善,是一位很隨和的師兄,從不擺架子,具有很強的親和力,這從周圍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發現得到。
“米師弟客氣了,師兄提醒你一句,小心白顯博這個人,他為大商皇室之人,從小驕橫,心狠手辣,為人度量又很小,屬於睚眥必報型之人。”宋師兄壓低聲音說道,並未讓任何人聽到。
米天羽一驚,原來白顯博出身這麼顯赫,他連忙點頭。
宋師兄似乎也很不喜歡白顯博這個人,兩人方才看似交談甚歡,其實都只是表面客套。
不過,米天羽有些奇怪,為何這宋師兄會替他出頭?難道他是雲峰的弟子?
“宋師兄,你是大周王朝之人?”米天羽問道,他方才從宋師兄和白顯博的談話中模糊聽到這一訊息。
“呵呵,我就是從大周而來,不遠萬里……離家多年,思鄉心切啊。”宋師兄笑道,笑容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
“怪不得!”米天羽心中恍然,在天峰山年輕一代的弟子中,也只有大商王朝之外的弟子才不會懼怕白顯博,而宋師兄就是那些不忌憚白顯博的弟子之一。
宋師兄真名叫宋青山,修為已是分神期的弟子,對米天羽這個武者卻甚是熱心,邀他一起到涼亭內一敘,米天羽難卻盛情,且方才宋青山出面替他趕走了白顯博,對他有恩,他不敢託大,兩人便一齊向一座小涼亭走去。
“咦,宋師兄對米天羽很熱情,這是何意?他可不是雲峰的弟子啊。”
“可能這就叫投緣吧,再者說,宋師兄為人很好,看不慣一些人持強凌弱,時常當和事老,他對待弱者向來都很親切,沒什麼奇怪的。”
“那邊還有藍師兄,嘿,他們倆以前可都是我們天峰山的名人,師兄弟倆一同闖蕩瀟湘大陸,斬妖除魔,為民除害,留下了無數席美談。”
“是呀,當年,有一魔頭禍亂天下,塗塗生靈,吸食了不知多少平民和武者的血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