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後人只怕也不喜,嬌嬌,你可考慮了。”
阿嬌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外祖母的確是以皇后之尊住進椒房殿的,她不能置外祖母的顏面於不顧。不過她明白了劉徹的底線,劉徹果真還是如前世一樣,對大漢江山看得比任何都重。這樣子就好,免得她做了無用功。
劉徹放開她,看了她一會才說:“椒房殿你有不滿意的,你可以叫少府來,改建成你喜歡的。”
阿嬌搖搖頭,說:“不用,母后住得好好的,我再去看,母后只怕會生氣。”
“也好。”劉徹看到她神色放鬆,才說。然後拿起她剛剛看重的書,漫不經心的說:“南襄侯明日來宮中謝恩,他是你救起的,你見見吧。”
阿嬌有些驚訝,薛植在這次叛亂中立下大功,被封為南襄侯,食邑一千八百戶。雖然離萬戶侯還遠,但是他如今的這個年紀已經嶄露頭角,前途已經不愁了。原本她是想著等過些時日瞧瞧叫人去看看他的。誰知劉徹竟然允許她去見他,並點出救命之恩,這就是將他歸於她了。
難道他不怕結黨?這可是劉徹以前最厭惡的嗎?他恨不得沒有外戚,可是外戚又的確比有些人好用些。端看帝王如何平衡了。還是說劉徹已經有如此自信了?可是劉徹手上也只有一半的虎符,還是這次淮南王叛亂之時,拿回手上,另外一半自是在竇太后處。
她現在有些看不透他了。前世她和他總是吵架,也是因為他鬱郁不得志,受制與長樂宮,對她也是百般防備。如今竟然允許他見一個掌握兵權的大將。
她笑著說:“既是準備遷宮,我就沒有時間見他了,陛下訓斥即可。我當日也只不過順手罷了,算不得什麼。”
劉徹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說:“遷宮叫下人去做就好了,見見他讓他叩謝大恩,也不費什麼時辰。”
阿嬌見他這樣說,也就不再推辭,“諾。”她親自見自是比叫侍婢去見,效果好得多。現在之人深受聖人言論,對忠義恩情看得很重,忘恩負義之輩想怕高位只怕是不能了。薛植見了她,以後哪怕她被廢后,他仍舊會被貼上陳阿嬌的標籤。不出力是不行的。
這件事就揭過了。阿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劉徹道:“前些時日,蓋侯夫人遞出牌子求見母后。母后未見。今日又遞到我這裡了。我該如何?”
先帝駕崩之時,王兒姁行事,實在是大不敬。後來阿嬌才知道事情始末。原來當日,本來大家哭靈哭得好好的,王兒姁突然發難,數落王娡為皇后一來一系列罪狀,包括毒害先帝御嬪,不虞庶子等。
王娡自是惱怒萬分,連連呵斥。由於先帝遺軀周邊都是妃嬪及宗室,下人都在外一層呢,兩個隔著又近,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王兒姁。
王兒姁竟然不顧身份,直接就撓上了王娡。王娡一直躲避,可是眾人都呆愣住了,就讓王兒姁趁勢抓住了頭髮,口中一直喊著:“王娡,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害了我,我不計較的,但是你害我孩兒,我就不能容了。”還大聲對著宗正說:“劉姓皇室都在這裡,以後要是我四個孩兒不幸身死,記得都是這個毒婦害的。”
出了這些事情,王娡哪裡不惱怒,哪怕最後將王兒姁貶為了庶人,不得如帝陵也不能銷她心中的怒火。畢竟當時她的披頭散髮,面容上還有被撓的痕跡,被眾人看到,誰都心裡不痛快。只怕然後見到那些人就想起當日的情景。
惱怒之下,連母家兄弟都埋怨上了,畢竟他們和玉堂殿可一直是粘粘糊糊的。於是索性眼不看為淨。可是蓋侯和武安侯府很是忐忑啊,幾番三次竟然遞到她這裡了。
阿嬌本是想去椒房殿讓王娡示下的,畢竟是她的孃家,她也不能不給面子。否則王娡就找到理由斥責她了。可是這些天她連阿嬌的請安都不讓了,只是在深藏內宮。可見此事對她的影響。
但是後宮諸事還需要有人裁決,於是宮權就到了阿嬌這裡了。前世可是一直託了兩年,她這個皇后才摸到宮權呢。這樣想來,王兒姁倒是幫了她一個忙。
劉徹聽到阿嬌的話,心裡也不痛快。即便母后和王兒姁都是王信和田汀�那茲耍�墒且滄艿糜懈鱟鴇按笮ΑD負笪�の蛔穡��薔谷換拱鎰磐醵鶌愋惺隆R�皇譴笪懷醵ǎ��緹透��牆萄盜恕�
可是現在他還得安撫著他們,以給母后尊嚴,真是太憋屈了。不急,總有機會的。於是對著阿嬌說:“母后憂思先帝,不願見人。你就見見吧。不過你是皇后,該有的威儀不能忘。”
這就是要給下馬威,敲打王家和田家了。對這個,阿嬌是樂意萬分,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