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呢……”
克雷託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要腦海中尋找什麼東西一樣。突然眼睛一亮,轉過身面對著他的已經潰不成軍的沙人士兵們……
(怎麼突然就緊張起來了?!)
克雷託站在高臺上,底下士兵沒有一個抬頭看他,這樣宏大又混亂的場面到底要有怎麼樣的領導力才能控制,加上剛剛失敗的一次,這就是緊張的理由。
也就是這他緊張的一瞬,樹人的下一波攻擊又來了,這次彷彿就是衝著城堡來的。比上一次更加密集的火力,導致就是克雷託身後的哭喊已經到達了地獄的級別了。
(再緊張的話就來不及了!)
克雷託像是逞強一般,也是要強行強行壯自己膽一樣,往前邁了一步。
那是要彰顯自己存在感的一步。
“都聾了嗎!!!你們這些混蛋!!!”
如要震懾山河一般,整個沙漠都飄蕩著克雷託的聲音,和著沙塵傳到了每個士兵耳裡。
“想清楚你們的身後是誰!是你們的孩子妻子父母!你們!聽不見他們在哭嗎!!”
怒吼過後是絕對的安靜,沙人士兵也不亂跑了,只是抬頭看著站在高臺上的猶如大將軍般的克雷託。
不是逢場作戲,這只是克雷託把自己心中所想以這種方式說了出來而已。不過現在除了要說這些以外還有別的事情要安排……
“弓箭手、法師靠後!弓箭手直接揍對面的前鋒!待我方前鋒調整態勢!法師還放什麼防禦魔法啊!是個男人就給我全力進攻!劍兵別站著,把盾舉起啊……”
現在還要安排這些如夢初醒的沙人士兵的作戰計劃,克雷託像個大老粗一樣(其實本來也是)用最直白的語言來命令這些士兵。
“然後……”
克雷託低語了一聲,伸出手向前方探去,發現之前能把克雷託彈飛的牆已經不在了。
“這才是有大姐頭風格的仲裁嘛!”
克雷託縱身一躍,跳到了沙人陣營的最前方。
“長矛兵!隨我衝鋒!!!”
給下屬做榜樣的最好方式就是身先士卒,這也是提升士氣的一大方法,而現在的效果也是在克雷託意料之外的好。
戰場上確實有哪邊聲音大哪邊就更強的說法,現在沙人士兵如沙塵暴一般襲向樹人。剛剛還很囂張的樹人現在卻顯得不堪一擊,在克雷託純粹的暴力進攻戰術下理應如此。
克雷託在戰場上也是老毛病不改,雖然衝鋒在前,但他很少去進攻而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沙人士兵們,每當有沙人士兵要受到致命傷時克雷託就會出現擋下這一擊。就算是飛在天上的箭矢和魔法他也能掀起一道土牆來擋下。
“保護自己身後的人!”
這就是克雷託作為鐵甲的信條、信仰。
就這樣沙人士兵在傷亡人數不多的情況下全殲樹人軍隊。眼前就剩下樹人方的城堡了,沙人士兵們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大鬧一番。
“撤軍!”
“啊?!”
沙人全軍都響起了這樣的叫聲。
“你們的武器是拿來保護別人的,不是去傷害別人的!”
“說的好!”
克雷託剛說完耳邊就響起了劉薔薇的聲音,同時周圍的沙人士兵都散成了沙子,兩邊的城堡也是隨之坍塌。
“難得你贏一次啊,克雷託。”
“那還不是大姐頭你太嚴格了。”
“跟你說了……唉算了。那麼,有什麼感觸嗎?”
劉薔薇絕不可能做無意義的事情,無論為什麼要進行仲裁或是這場仲裁本身。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罷了,嘿嘿。”
克雷託很多時候都是憑感覺做事的,要讓他做總結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哈哈哈,果然啊。上次你也是為了一個小孩子被我暴揍了一頓。”
“那次仲裁我不是贏了嗎?”
“贏得一頭霧水有什麼意義?但這次……應該不一樣了吧。”
劉薔薇最後一句話聲音小得可憐。
“啊?什麼?”
“沒聽見就算咯。我也該走了,畢竟現實世界那邊全學院的學生都昏睡那金色鐵甲的對外防禦系統豈不是癱瘓了。”
“走了?什麼意思?”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如果你輸了那麼意識量就歸零,這一點對她也是一樣的。”
克雷頓突然又出現在克雷託身後,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