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就是沙子高溫煅燒之後生成的東西,所以用一點沙土就能觸發這個法陣。“鏡牢”,這個又防彈玻璃組成的一個牢房,有點像歐洲地區時鐘的那個,只不過法陣的這個玻璃的強度就沒有那麼厲害,但要關住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布拉罕一頭撞在了牆上,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法陣這種東西用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完全不接觸法陣的人也基本上是不會理解法陣之中符號的意義的。總之,現在布拉罕能知道的事情是自己已經被這玻璃房給關起來了。場地的三分之一被玻璃牆給圍了起來,頭頂兩米高的地方也有封頂。
“但是說到底這只是個玻璃,如果布拉罕用手中的長槍用力一戳,肯定馬上就能打破的。”
布拉罕想是這麼想的,但是當長槍戳在玻璃上的時候卻發現這玻璃一點裂痕都沒有。
“嗯?”
當然不會有裂痕了,因為莫解一直在地上挖沙土給法陣補充資源啊。而且因為法陣的關係,這質量也是不守恆的,只要一小撮沙土就能製造出足夠韌度的玻璃。布拉罕想要打破這玻璃從法陣裡面出來可是要花點功夫了。
“但這樣做的意義又在哪裡呢?這樣不還是陷入僵局了嗎?”
“看樣子莫解選手似乎是在拖延時間,但是這樣拖延下去能拖出個什麼結果呢?”
莫解當然不是為了拖而拖,是因為拖下去會對自己有利才拖的,應該說拖下去就會贏,所以才拖的。
“來了!”
在布拉罕的長槍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下,玻璃也是稍微有了一點裂痕,不是因為沙土不夠了,而是玻璃本身的耐久也快差不多了,就像是血上限被削弱的感覺。
但是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些水滴,當然這也不是突然出現的,只不過布拉罕專注與進攻,這才突然發現了而已。在玻璃房內部,別忘了還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蒸發著水源,所以在玻璃房內部是存在著大量水蒸氣的。一開始只是水蒸氣貼到了冰涼的玻璃重新變為了液體,然後慢慢聚集起來沿著玻璃壁面留下。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莫解已經贏了。”
南宮拍了一下大腿,終於是猜透了莫解的心思,雖然仲裁是已經進行到末盤了,但還是猜出來了。
“驚濤陣”的觸發條件一般的說法是雨水觸發,但普通地在法陣上滴一點水其實也是能觸發法陣的,只不過威力上來說的話可能就沒有天然雨水來得那麼厲害了。
但是莫解現在做的,其實差不多就是再模擬降水。玻璃上流下的水滴落到了地面上,而地面上的恰好就是“驚濤陣”。
頓時間,玻璃房裡充滿了水,這樣說可能不太準確,而是這個玻璃房變成水族館的展覽櫃了,而布拉罕現在就是展覽櫃裡的“魚”。
“殺死人的方式實在是太多了,淹死、燒死、毒死……可怕的是大多數方法都是人類自己總結或發明出來的呢。”
“這又是再拿本書上看來的啊?”
不管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人類無法空氣就無法呼吸,而長時間無法呼吸就會導致窒息死亡,這本就是常識,被困在水裡的布拉罕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就算自己身上的護甲的防禦力再高,沒有空氣無法呼吸到最後也是一個死。但問題是布拉罕似乎沒有相應的解決辦法,整個玻璃房都被液體給填滿,一點空氣都沒有,這玻璃本來就很難被打破,在水中更是難發力。
被困在了絕境之中,自己又沒有脫出辦法,當布拉罕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是給自己判了死刑了。別說他現在還能憋住氣,但是他的意識量已經慢慢開始減少了。本來就是這樣,在仲裁之中的獲勝條件不是用自己的武力打敗對手,而是要用各種辦法讓對方的意識量歸零即可。
缺氧加上水中窒息感,布拉罕的意識量減少得越來越快,而在外面看著的莫解心裡頗有感觸。
“當初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想起來莫解自己當初跟南宮對決的時候,也是一手“驚濤陣”把自己給葬送了。
“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啊……”
南宮也是看出來了,想不到莫解會以這種方式來結束第一場仲裁,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嚴肅呢。
“莉亞,宮羽,你們可以準備一下了。”
“誒?莫解不是已經要贏了嗎?”
“但是你覺得他現在這樣的狀態面對對方兩個人能撐多久?”
果然,在布拉罕溺水身亡退場之後,對面新上場的兩個人很利落地就安排掉了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