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笑著點頭:“秦兄果然志在必得。嗯,第二關也很容易……焱妹在揚州之時也教你玩過牌戲吧?我們府中倒是有一位撲克高手,吳侍衛!”
說著,他回身叫道,吳侍衛立刻進門,一臉嚴肅地望著子瞻道:“大少爺有何吩咐?”
“你的牌技不是全府無敵手麼?屆時便由你和秦兄一決高下,若是秦兄在牌戲上贏了你,便算他透過第二關,如何?”
吳侍衛立刻冷冷瞥秦觀一眼,一向無表情的臉上綻出一個頗為“陰險”的笑容,鄭重回應道:“大少爺儘可放心!憑我現在的牌技,就算小姐把她從前所有出老千的花招都教給了秦公子也未必能贏過我!”
“哇!!”其他人還沒說什麼,蘇焱先跳了起來,一手指著他怒道:“吳侍衛!什麼時候你變這麼拽了?居然敢瞧不起我這個把撲克教給你的人?秦觀,你別怕!我就不信了!明兒我就好好教你更高階的玩法,哼!絕對打得他家都不認識!”
秦觀聞言大笑道:“你看,你還不是急著要嫁給我?”這話說得蘇焱頓時熄了氣焰,瞪他一眼,只得又重新乖乖坐下身去。秦觀看在眼裡,心裡直樂,便向子瞻點了點頭,笑問:“那敢問最後一項呢?”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看向子瞻眼睛道:“想必最後一關如此重要,蘇公子必定也是親自出馬了吧?”
子瞻被他說得略覺尷尬,卻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又露出一臉志得意滿的笑容道:“待到你透過前兩關,你自然會知道最後一關是什麼了……”
秦觀無奈地搖搖頭,環視著身邊的蘇家三兄妹,半晌苦笑道:“可不帶三兄妹聯手欺負我的啊!”
蘇焱聞言卻是撲哧一笑:“我被你欺負了兩年,現在好容易有兄弟替我出氣,我倒還真想看看你能不能透過這三關呢!”
秦觀笑看她一眼,便伸過頭去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好,現在你們欺負我,待得我透過三關,抱得美人歸之時,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欺負’你吧!”
番外篇4蘇子瞻三難秦少游(下)
那天子瞻與秦觀約定的比賽時間就是今年的七夕——也就是距離他們打賭(?)之日六月二十三日起,不過還有十數日而已。
“大哥,你這……這不是擺明了為難秦兄?”
那天晚上子由去到子瞻房裡,蹙著眉頭不安地問道:“要他在短短十數日裡……未免也太強人所難。再說……焱姐……她那麼喜歡秦兄,大哥你為何……不**之美呢?”
“哼!”子瞻哼了一聲,又賭氣地別過臉去,一肚子不高興地開口道:“我管那麼多!反正……反正要我看著他那麼輕易娶走焱妹……我做不到!”
子由聞言只能無奈地看著子瞻,搖頭苦笑。他這位一向風雅俊朗的大哥只要一遇到和蘇焱有關的事就立馬變了個人,有時衝動易怒,有時多愁善感,有時便會像現在這樣三歲小孩般蠻不講理……想到這裡,他不禁又笑了起來,也怪不得大哥,他又何嘗不是在她面前才會展露全部的真性情來呢……
“那……大哥,那最後一關,你又給秦兄準備了什麼樣的難關呢?”
“嗯……”子瞻忽然回過頭來,俊逸的臉上卻是一個相當狡黠的笑容,只見他嘴角上揚,一臉的得意非凡:“現在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哼哼,這最後一關……我保證他過不去!”
而時間很快就到了七夕這天。
這段日子以來,秦觀一直在進行前兩項的特訓,自然是拜了蘇焱做老師。而蘇焱則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教導他——一方面覺得自己確實是得嫁給他,一方面又下意識地怕嫁給他,可到底在怕什麼,她又說不清楚——怕生小孩?那未免想得也太遠了……怕和他過日子?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其實婚後區別應該也不會很大……那說來說去其實她怕的不就是那個嗎啊啊啊!果然稍微想象一下都覺得可怕得不得了……
“又走神!這個同花順,我應該出什麼才能壓住它?”這時秦觀伸手在她眼前一晃,才終於把蘇焱從不純潔的遐想中召喚了回來,這時秦觀抬眼一看見她雙頰緋紅,還道她是熱得厲害,便隨口問道:“很熱?要不要去換件清涼的衣服?”
“啊???不要不要不要!!!”蘇焱趕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又鎮定了心神,去看他手中的牌,卻不想他把牌一收,然後伸過頭來細看著她,又以衣袖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關切地問道:“你真不熱?那怎麼出這麼多汗?”忽然又戲謔地一笑,故意雙眼一瞬不瞬地直視她:“怎麼?怕我偷看你換衣服?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七夕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