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香。你敢不對我,敢不聽我的!”
“你哥哥出門作什麼去了。他自己最知道!”澄心冷笑,去花街柳巷了吧!石嬌蘭無話可回。手指著門:“你不聽我的,你走,等母親回來你再回來!”
澄心不氣不怒,起身後椅子後半放著一個小包袱,石嬌蘭張口結舌:“你,你!”澄心挽起包袱,心平氣和:“我昨兒想了一夜,我不依著你,你必定讓我走,也罷,我走,這是你的家,你待著吧!”
出門喊:“小豆子,我們走!”
小豆子歡快跳出來:“來了!”她手裡也有一個小小包袱,和澄心一前一後走入雪中。
石嬌蘭追到門檻上,一腳門外,手打門簾只有一半,餘下一半繡石榴結子的門簾盡皆落在她頭上,石嬌蘭也沒有發覺。
瞪了好一會兒,她的丫頭才過來:“姑娘,澄心姑娘出門了?”
“別管她,讓她去吧,去告訴管家娘子,給我買花鳥麵人兒去!”石嬌蘭多少有些底氣不足,回房前再交待:“哥哥回來,第一個告訴我。”
今天王雪蘭出門,石嬌蘭無處可去,在家裡暖閣香薰,想的只有一句話,“是先喜歡你哥哥,再和你好吧?”
這話要是成真,對石嬌蘭算是打擊。
石涉帶徐伸去王家,王老爺父子都滿意,私下知會石涉,讓徐伸請媒婆。徐伸因為是石涉所說,又見王介林生得十分人物,想來妹妹一母所出,差不到哪裡。他出門附近去找媒婆,經人介紹來到陳媒婆家中。
陳媒婆接他入家,問了問是王家,臉色先變了色。徐伸看在眼裡,追問:“不妥當?”陳媒婆強笑:“沒有沒有,”直到徐伸取出官印要送她衙門裡去,陳媒婆才含糊道:“聽說是從京外來?”
“正是,難道你生意做到京外去?”徐伸調侃她。
陳媒婆往窗外看,徐伸不耐煩:“這裡只有你我兩人!”還看什麼!陳媒婆做完這些小動作,才小心翼翼道:“我聽人說的,可不打準啊,人說,生得不錯,怎麼耽誤到這年紀!”
“也不大,過了年十五歲,定親事正合適!”徐伸雖然這麼說,也難免懷疑。陳媒婆神神秘秘地笑著:“我聽人說的啊,說家裡有相好的,人家追到京裡來,一心只想毀她親事!”
徐伸張大嘴:“啊?”
媒婆的嘴,從來厲害。陳媒婆又問過徐伸幾句,眉開眼笑道:“您這官職,要什麼人沒有?您這當將軍的,為仕途上想,理當在京中找一個,將軍出征在外,岳家料理在京,怎麼倒找個外省的,您是找不到人,還是說媒的是他們家熟人?”
徐伸笑:“說媒的倒是熟人,不過那熟人十分可靠,十分可靠,”他猛然想到,石涉也數年沒有回家,偶然回去。不過呆上幾天,又要回來。王姑娘就有什麼,石涉一定不知。
“我再打聽。”徐伸丟下一錠銀子給陳媒婆:“你也幫我打聽著。”陳媒婆笑得眯起眼:“我不用打聽,這方便一片的媒婆,都知道這事。”
徐伸出門心中鬱悶,想來石涉肯定不會害自己,只能是他也不知道。附近問過幾個媒婆,果然說得陳媒婆差不多。媒婆這行業,訊息流通最快,呂小胖家又人不少,以後說親的人多。有幾個挑尖的媒婆們亂傳一回,幾乎人人知道。
陳媒婆在徐伸出門後,去見呂小胖說了一回,呂小胖一聽將軍嚇了一跳,趕快擺手:“不要說,不可說!”損人親事的事,呂小胖可不答應!
出了呂家門,陳媒婆回家等著,沒過多久來了一個丫頭。陳媒婆手板一攤:“給錢吧,我辦事你們放心,有給你們姑娘說親事的,我也打發了!”
王雪蘭的丫頭給她錢。又笑話她:“不辦事這錢掙得也快,您老,可別把我們姑娘名聲毀了!”陳媒婆心中冷笑。這王姑娘不知道揣著什麼牛黃狗寶,一心裡不要嫁人。估計心裡早有人!她尋上陳媒婆,是王家到這裡後。王老爺喊過幾個媒婆來問過,有一個就是陳媒婆。陳媒婆不管不顧只管收錢,打發丫頭出去,見雪又大,關上門燙一壺酒,打算自己樂上一樂。
長城,多是自毀的!
夜晚,石涉回來,從石小知手裡接過大包小包,興沖沖往澄心房中去。沒走幾步,想到剛才守門的石勇神色不對,先問他:“父親回來了?”
“老爺說城外見幾個人,要四五天。”石勇先回話,再尷尬地道:“澄心姑娘,還沒有回來!”石涉抬頭看天,搓棉扯絮般雪正大,不仰脖子雪也往衣領裡鑽,他皺眉:“幾時出去?”
石嬌蘭從二門裡出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