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嗎?其實她才應聘武警醫院不久,如今三個月的試用期還沒有過,加上之前她在醫院地實習段,病房裡各種各樣的場景她見過地多但也不算少,卻少有像這樣讓她產生心靈觸動的。
“別太擔心,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肖紅寶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心裡就想著出聲安慰對方,這可能是她選擇了護理之後產生的一種職業病吧。
“呃?”程龍抬頭望了肖紅寶一眼,雖然他不知道為何肖紅寶忽然轉變了個人似地,但從她那真誠的眼睛裡,他看出她確實是在祝福小弟,“謝謝,他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想你們兄弟地感情一定非常好。你這麼在乎他。”肖紅寶又輕輕地說道。
“他是我唯一地弟弟……”程龍忽然停下手中地動作。眼裡露出一絲迷茫。
自己真地在乎弟弟嗎?程龍忽然在心中這樣問自己。他以前從沒有想過這樣地問題。今天卻在肖紅寶地話中。當著病重中地弟弟。他回想以前和弟弟在一起地點點滴滴。
小弟比他晚出生四年。在他記事後小弟才懂得走路。父親和母親忙著農活。所以照顧小弟地責任就落在了他和姐姐程鳳身上。大概由於同為男孩地原因吧。小弟偏賴在他身邊。無論他去什麼地方。小弟總跟在後頭。
鄉下地人比較淳樸。小孩也一樣。先由爭執地事情發生。兩人就在這樣地環境下漸漸長大。在他們地姐姐程鳳進入初中地那一年。他家搬到了加來城郊外地新村。雖然新家離鄉下地田地地路更遠了。但卻能給他們提供了更好地學習壞境。姐姐在城中唯一地中學就讀。他也跟著從鄉下地小學轉學到加來城地中心小學。那時。小弟還未上學。所以只能一個人在家中玩耍。
環境地改變。事物也跟著改變。本來他們融進新壞境還很順利。卻因一件事發生了改變。他永遠記得那一年地那一天。他放學回到家。看見兩個小孩正在對小弟拳打腳踢。而小弟則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這個時候。新村地大人們都在田裡幹活。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阻止這個鬧劇地發生。
眼見小弟慘遭毒打,他發狂似地撲了上去,可最終他沒有成功阻止那兩個人,反而被兩個人推倒在地,跟著是雨點般的腳踩。
他認識那兩個人,也是新村裡的小孩,確切來說,他們不是小孩而是少年了,年紀都比他還大,聽說剛讀初中,經常不去學校而在外面亂竄鬼混。
他力氣比不過那兩人,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小弟而不管,他掙扎著爬了起來,飛快地衝進家裡,提起自家的砍柴刀,就衝向了那兩個人……
那一天父親
後,一連幾巴掌就甩向他,他沒有落淚,也沒有求站在原地不動一直到父親被母親拉開為止,接著是母親抱著他們三個孩子痛哭……
從那一次起,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他的新朋友也越來越多,而小弟也在他和朋友的羽翼中長大,一切等到他離開家鄉去外地讀高中之後開始轉變,緊接著一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而小弟也只讀到初中就學在家,他以為小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意願,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直到現在小弟傷重住院,才發現他疏忽了一個問題,小弟正在步入他以往的老路,這是他的錯,他沒完全盡到哥哥的責任,他並不是那麼在乎小弟,如果他真的在乎,這一切也許不會發生……
“我聽說你弟是被人打的,那些人什麼人呀,真壞,竟然把人打成這樣。”肖紅寶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知道這個問題不是很理智,只是她有些好奇。
程龍並沒有回答肖紅寶這個問題,他忽然站了起來面對著肖紅寶,眼裡閃過一片精光,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才緩慢地向肖紅寶問道:“你是我弟的管床護士吧。”
肖紅寶已經夠小心的了,但她還是被程龍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敢看向程龍,好一會了才拍著小胸口應道:“嗯。”
程龍又道:“幫我看著他一下,我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嗯!”就是沒有程龍地請求,肖紅寶一樣會照看著程虎的,她可是程虎的管床護士。
“謝謝。”程龍瞥了程虎一眼,就走出了重症室,他此行是去辦公樓給易傑送相片辦理工作證,他以為過去把相片送給易傑之後就完事了,誰知道這一去,正好遇到易傑不忙,順手給他辦理工作證,讓他等了不短地時間。
戴好新辦理好的工作證,程龍回到腦外科,發現弟弟所在地重症室裡空空無一人,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頓發而生,連忙找到肖紅寶問清情況,得知弟弟被龐友文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