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海島了。”周不聞發了條微信告訴我的,連電話都沒有打。
江易盛沉默了一瞬,一言不發地開始吃飯。江易盛是我們三個人中智商最高的,我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只怕他爸爸受傷的事,他也有了懷疑。只不過,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我們兩人都有點鴕鳥心理,不想談、也不想面對。
吃完飯後,四人圍桌而坐,巫靚靚說:“我已經聯絡了認識的拍賣行,他們會幫我們舉行個小型拍賣會,以公允的價格把這兩樣東西轉讓給喜歡它們的人。拍賣會在紐約舉行,小螺,你需要去一趟紐約。”
“啊?必須嗎?我看電視上的拍賣會都不需要拍賣品的所有人出現啊!”
巫靚靚說:“不需要你站在那裡推銷自己的物品,但有很多檔案必須你本人親自簽署。紐約是個很值得一去的地方,你就權當是去旅遊吧!我在紐約長大,對那裡很熟,會一直陪著你,要不然讓江易盛也一起去。”
我猶豫地看著吳居藍,並不是我怕出遠門,而是,吳居藍是“黑戶”,根本做不了國際旅行,我不想和他分開。
吳居藍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再見面。”
我想了想,也行!去一天、回一天,再花一兩天辦事,應該四五天就能回家,的確很快就會再見面。
巫靚靚看我沒有問題了,笑眯眯地問江易盛:“你要陪我們一起去紐約嗎?”
江易盛無所謂地說:“好啊!至少可以幫你們提行李。”
巫靚靚說:“你們倆把證件資料給我,所有事情我都會安排妥當。放心,你們會有一個精彩的旅程!”
我總覺得巫女王的笑容好像成功誘惑到小紅帽的狼外婆的笑容,讓人有點想打哆嗦,但我們只是去賣東西,應該沒有問題吧?如果巫女王想劫財,根本不需要讓我們去紐約;如果她想劫色,反正倒黴的是江易盛!
在巫靚靚緊鑼密鼓的安排下,兩週多後,我和江易盛順利地拿到了簽證和其他相關檔案。
巫靚靚問我什麼時候出發,我說越快越好,還有一週就是月圓之夜,我必須趕在那之前回來。
我和江易盛、巫靚靚乘船離開海島,吳居藍去碼頭送我們。
我滿腹離愁,滿肚子擔心,一遍遍叮嚀著吳居藍,電話號碼寫了一長串,都是我和江易盛的鐵關係:醫生、警察、超市老闆、服裝店店主……囊括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一個電話就能找到朋友幫忙。
鑑於上一次我們倆的手機都一落進海里就壞了,我還專門從淘寶訂了兩個防水手機袋,和吳居藍一人一個。讓吳居藍不管什麼時候都把手機帶上,有事沒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用理會時差。
我站在吳居藍身前,囉裡囉唆、沒完沒了,吃飯、穿衣、島上的安全、颱風季、銀行卡、身上該帶的現金……平時也沒覺得有那麼多事要注意,可到走時,才發現各種不放心。
出發的汽笛響了,催促還沒上船的客人抓緊時間上船。我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船。
船開後,我一直站在甲板上,直到看不到吳居藍的身影了,才收回目光。我的心情有點悶悶的,不僅僅是離愁別緒,還因為我覺得我很捨不得吳居藍,吳居藍卻好像並不是那麼在意我的離開。
巫靚靚大概看出了我的不開心,用很誇張的語氣對江易盛說:“剛才,我看到了我活到這麼大,最好笑的笑話。”
江易盛配合地問:“什麼笑話?”
巫靚靚說:“一條生長在魚缸裡的金魚對一條生活在海洋裡的鯊魚噓寒問暖,擔心他會在魚缸裡遇到危險。你說好笑不好笑?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心裡一驚,盯著巫靚靚問:“你為什麼說吳居藍是生活在海洋裡的鯊魚?”
巫靚靚笑嘻嘻地說:“感覺而已,吳大哥看上去就像很厲害的人物,應該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你嘛,一看就是生活在魚缸裡的小金魚了。”
我鬆了口氣,告訴自己只是個比喻而已,不要太緊張,胡亂聯想。
下了船,我們乘車去機場。
上了飛機後,我和江易盛才發現竟然是頭等艙。
這麼奢侈?我和江易盛都看著巫靚靚。
巫靚靚說:“別擔心,錢是老闆出的,他要求務必讓兩位遠道而去的客人舒適愉快。”
“老闆?”
“就是幫小螺賣東西的公司的老闆,他對兩件物品也很感興趣,應該會出價競買。”
江易盛問:“你為什麼叫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