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戛然而止。在尚未弄清楚他為何變臉之前,不能讓痛楚凌駕於理智之上。
靳川澈心裡後悔,卻不得不將錯就錯,他不能讓悲劇重演,在揪出幕後黑手之前絕不能任由感情氾濫。
但將剛剛破土而出的小苗連根拔起,心已經缺了一個口,時刻提醒著自己這份情的存在,這種痛不亞於情根深種。
“你——”靳川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藉口,躊躇了片刻,臉色沉重地離開了,他需要冷靜的空間與時間。
安若琪的目光緩緩地從他的臉上挪開,疼痛讓她無法分心思考這一變故,慢慢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入睡。但身上的傷卻折磨著她,令她無法安睡。
靳川澈關門之前望著安若琪側身躺著的背影,遭受了這些卻沒有一句抱怨,換別的女人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眼底升起一絲讚賞之色。
大概與她的成長經歷有關吧,思及她的遭遇不禁心疼,靳川澈撫心自問,這裡真的如此聽話嗎?
天明,安若琪一早打電話請假,賀嘉興沒有半點責備之意,反而一再吩咐她安心養病,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
安若琪鼻子酸酸的,匆忙掛了電話,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已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沒想到賀總幾句叮嚀就無所遁形了。
相處得越久,越發覺得賀總和藹可親,縱橫商場多年,沒有染上什麼惡習,既有威嚴大氣之風,又不失儒雅之範,是個難能可貴的長輩。
說到長輩不禁令她想起被晾在醫院裡的賀天祺,突然打了個噴嚏,不會那麼邪門吧,安若琪哀嘆,以後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不過她有些好奇這兩父子的關係怎麼看起來不大好啊,一定是某人的錯,在親子關係中賀總不可能是唱白臉的角色。
某人正在認真地,十分認真地檢討自己錯在哪兒了。第一次這樣被人呼之則揮之則去,感覺鬱悶極了。
他想不透也猜不到問題出在哪,是自己太善良,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他身上,特別是對一個女人。
為什麼風牛不相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