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能讓自己盛怒,隱忍二十餘天的暴戾似乎將要在這個時候全數爆發。他站著不動不語,異常的舉動似乎更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良久,席青不能明白熙正這是要幹什麼,從他眼中散發出的那種眼神她見的多了,只是這樣眼神下的平靜卻讓她更加覺得不安,眼神流轉間,她有些不知所措。
終於她按耐不住了,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聲音卻禁不住顫顫巍巍道:“淳于……淳于昊不是說……不是說司空純在大廳裡等你的嗎?”
他依舊不說話,死死的盯著席青。
席青看著他的眼神和現在不正常的平靜,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又試探的一問:“你……你沒有聽見嗎?司空純還在……還在大廳裡等著你呢!”
“過來,到本王身邊來!”他終於開口,語調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在聽見他說話的那一刻,席青知道以前的日子又要開始了,於是重又拿出那副不卑不亢,頭別於一旁,冷冷道:“不去!”
“再說最後一遍,過來本王身邊————”熙正語調中的暴戾之氣更重了。
席青寧願是現在的他,開口用一副冷冷的語調說話,畢竟這樣的他,她見的多了,才算的上正常。於是她剜了他一眼道:“說了,不去!”
席青話音剛落,熙正猛然抬起一隻腳,兇狠的踹在席青的胸口,隨即一聲頭部撞擊牆壁刺耳的聲響傳來。緊接著,熙正上前一步抓住她的下頜關節處,用力的捏著,似乎要將她握到脫鉤的地步,厲聲說著:“本王說過,不許忤逆本王意願,你竟然敢當耳旁風?活膩了!知道現在本王最不能容忍什麼嗎?那便是從你口中說出‘純少爺’三個字,早晚本王要將他放在你的面前碎屍萬段!”他說著用力將她的頭往床榻上一摔,憤憤道:“你給本王等著,等送走了司空純再好好的來‘寵’你!”說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席青被他踹的那一腳,心口發悶,頭又撞在牆壁上,頓時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幾乎聽不見熙正說些什麼,也感覺不到他捏自己下頜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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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熙正來到大廳才知道司空純為何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要離開西定王府,原來是番疆王向五王爺傳口信,遠在番疆的婉妃娘娘,也就是熙婉有了身孕,要五王爺暫時不能動熙正,還要求要把司空純快速的調回去。
熙婉有了身孕的訊息來的太是時候了,很顯然,她是在幫熙正度過難關。只是熙正此刻也有了擔心,希望熙婉在保護他的時候別把她自己推進火坑。恐怕她為那句“暫時不能動熙正”這句話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
對於五王爺在司空純駐紮的這段時日裡遲遲沒有動兵,也有了一個更清晰的瞭解,一是為了試探司空純的忠心,二是皇宮裡五王爺也遇見了棘手的事情,至於是什麼棘手的事情,熙正便不得而知了。
席碧瀲早早的便來到了大廳裡,預備做一個人前人後稱職的王妃,和熙正一起送司空純離開。在等熙正的這個時間裡,她和司空純眉來眼去,似乎都在訴說著不捨之情,當熙正踏進大廳,席碧瀲便乖乖的站著熙正身邊,不去看司空純,以免被他覺察。
在這段司空純入住西定王府的日子裡,再加上熙正夜夜留宿書房,席碧瀲和司空純二人不少纏mian。司空純本有意帶走席碧瀲,席碧瀲正無奈著著如何回覆他、擔憂著熙正這一次真的難保西定王府周全,一道番疆王調回司空純緊急的令子來到西定王府,讓席碧瀲所有的顧慮和擔憂化為烏有。
既然暫時不動熙正,司空純自然沒有理由帶走他的王妃席碧瀲,於是二人也只能繼續這樣秘密的“相戀”,他安慰著她:“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從他身邊帶走的!”她淡淡一笑,似乎在表達著幸災樂禍,為這段時間和他纏mian沒有被誰覺察,也為熙正安然渡過難關。
“後會有期!”司空純拱手道。
“你最好期待無期吧!下一次見到你,本王絕對不會讓你活著從本王身邊逃開!”熙正這話說的露骨,可是卻在強調著他的真實想法。
“哼!”司空純冷哼一聲,似是不服氣的樣子,餘光瞟見熙正身邊站著的席碧瀲,沒有再言語什麼。他也隱隱的覺察到,五王爺這一次沒有來得及殺了熙正,下一次便沒有這麼容易的控制他了。
“不送!”熙正才不會去管他服不服氣,他要的只是一個痛快,哪怕是刀刃司空純的那一刻到來,他也想立馬讓自己痛快,同樣不會去管他要不要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