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是你————你竟然沒被淹死啊?”
不錯,此人正是太子熙正。多日來皇上為保太子安全,不容太子踏出宮中半步,熙正便整日待在那深宮之中讀書、寫字、做功課,偶爾練練武功。熙正正乃十幾歲的玩孩兒,被整日裡圈在深宮之中自然覺得沒意思的很,今晚是太子選妃的前一晚,熙正想起次日便能看見夢中女孩興奮不已,越想越覺難以忍耐,怪時間過的太慢。熙正耐不住性子,待到給皇上、皇后請了晚安,聽罷皇后叮囑明日要注意的事項之後回到東宮喬裝打扮一番,帶著小夏子偷偷溜出宮外,來到南陵街找到席府。
熙正在席府門前晃悠多時,找不出任何能見到心上人的法子,無奈之時看見不遠處的茶樓,心想先坐下來喝杯茶,理理頭緒再想法子。
熙正剛到茶樓下,立足,抬頭望茶樓匾額,匾額上的“仙客來茶樓”五個大字還未唸完,天上突然大雨而至,身邊的小夏子忙上前用衣袖替熙正擦去額頭水漬,熙正納了悶了,這雨怎麼只下在了本殿下的頭上?後退兩步朝茶樓上望去,這一望不當緊,熙正的憤怒頓時化作了歡喜,心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進了茶樓直奔樓上。
熙正剛到樓上,聽見席青道:“那我讓你以後來喝茶的時候天天朝那個方向望我,不許望別處!”緊接著是兩個人親密的舉動,心中頓時痠痛難忍,我在宮中日日夜夜惦記著你,盼著能早日與你重逢,卻不想你竟然有如此雅緻在這裡和別的男子幽會!很快熙正意識到自己此刻萬萬不能動怒,唯獨用人格魅力和智慧才能贏得她的心,於是爽快的一笑,道一句:“好雅興!”
席青是不容許此時被哪個人打攪了她和司空純獨處的時間,更何況是她厭惡的人呢!指著熙正道:“你怎麼就跟幽靈一樣,無處不在!什麼時候不需要你,你偏要出現!”
司空純輕聲問席青:“你們認識?”
席青一副生怕被誰聽見一樣,勾了勾指頭,示意司空純附耳過來,然後目光狠狠的盯著熙正輕聲對司空純道:“認識!他是皇宮的侍衛!”
司空純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萬夫難敵之威風,只是這氣魄似是從裡散發出來的氣質,並非是一介武夫所應有的。司空純抱拳道:“在下司空府二公子司空純,請問公子是……”
熙正聽罷,長長的“哦————”一聲道:“原來是司空府二少爺司空純啊!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純只知府上聲名顯赫,卻不知連我司空純也如此令人矚目!”
“司空兄客氣,本殿……本公子讚的確實是司空府的聲名顯赫!至於公子嘛!自然是仗著司空府的宣告有所提及罷了!耳聞司空府的下人都是有氣度的,何況是少爺呢!自然不應稀奇。”不難聽出熙正這話就有挑釁之態,卻婉轉的誇了司空府,讓作為司空府的二少爺司空純啞口無言。
司空純聽罷暫不言語,心道,果然不是等閒之輩。席青聽不出熙正口中有什麼攻擊性語言,不過能看出司空純的不快,於是朝著熙正大聲吼道:“我們在喝茶,沒時間跟你閒扯,不送不送!”說著來回的擺著手,意為熙正離開。
席青如此態度,熙正自然不舒心,但也不會這樣就退縮了,扭頭朝著司空純注視的方向望去,呵!原來這裡能觀席府全景,怪不得她會說那句“那我讓你以後來喝茶的時候天天朝那個方向望我,不許望別處!”原來是這樣。遠遠望去,席府燈火通明,張燈結綵,院裡有下人來回走動,似是要辦什麼重大的喜事一般,很是忙碌的樣子。熙正越看越覺得那些人匆忙的腳步是踏在自己的心中,踏進去的感覺卻是忙碌中的惶恐和腳步的沉重,好像稍有怠慢就會被別人掏空心思一般,剩下一個空殼飽受著空虛的折磨。
席青見熙正並不言語,更憤怒幾分,走過去推一把他道:“我說話你沒聽見嗎?”熙正回頭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席青,然後冷笑一聲道:“席小姐真是會開玩笑,此乃公共場合,是由不得席小姐口出如此言語的!”
司空純拉過來席青道:“不得無理!”
席青朝著熙正:“哼!”一聲,然後乖乖的躲在司空純身後。
這一系列親暱自然的舉動更惹得熙正心痛不已,但熙正終歸還是壓抑住了心中不快,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倒是很想跟司空兄小酌兩杯!不知司空兄意下如何?”
司空純道:“很好!”然後面色微露難言之色:“只是此乃茶樓,並非有酒!”
熙正自知失言,自己常年在那深宮之中哪裡知道這規矩,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