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夜太子的算計罷了,雲京城不過是一個誘餌,掩蓋十萬應天軍動向的誘餌。
現在的臨溪王軍,就像是踩到了陷阱裡的猛獸,進退維谷。
看到諸將都不說話,將信將疑的態度,臨溪王抬起手來,擺了擺說道:“各自退下去吧……嚴防火燭,士卒半歇,不許卸甲!”
所謂半歇,就是一半計程車兵可以休息,一半要守夜,以子時為界,進行換班,而且士卒保持戰鬥狀態,不許卸甲,只能和衣睡覺。
倒不是說一定是要防備夜襲或者是進行夜戰,才會下這樣的命令。
確切地說,臨溪王用兵十分謹慎,跟隨過他的人都知道,“士卒半歇,人不卸甲,馬不解鞍”,這已經幾乎變成他帶兵的習慣了。
待到諸多兵將都退了下去,依舊是臨溪王與秦戰天留了下來。
可以說,如今戰局到了這般境地,秦戰天肩膀上的壓力一點都不比臨溪王來得小。
正如同臨溪王在第一天所說的那樣,秦戰天現在真的感覺到很無力,就好像是做一件嚴重違背本心,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一樣。如今他深陷在焦慮之中,以及對於自己在一種近乎自怨自艾的痛悔之中。
原本在亞聖楚鳳歌刊印《社稷論》的時候,他本著對江山社稷負責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