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揚的茫茫天際,她皺眉幽幽道:“他是一個,��可以笑著將他愛的人狠狠推向地獄的魔鬼!”那一日失去意識前,那個人眼中的深情繾綣真實的令她想要顫抖。在啟雲國的三年,他對她的好勝過他對後宮的任何一個妃子,而現在回想起來,才驀然驚覺,她所見過的那些妃子們,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一點點她的痕跡。或者眼,或者唇,又或者臉龐、身形。從前,她就算看出來也絕對想不到。
宗政無憂微微一愣,眯著眼睛,若有所思。一個可以笑著將他愛的人狠狠推向地獄的麾鬼!這樣的人,首先得有將自己的心推向地獄的勇氣,然後才能做到把心愛之人推向地獄。這種人,絕對夠狠夠可怕!往往能做到把自己的弱點變成他制勝的籌碼。
想到此,他目光一凝,“阿漫,莫非他對你…”
漫夭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不是我,��算了,不說這個,我們整日在宮裡頭,得到的資訊都是別人給的,我們也應該偶爾深入民間探訪民情,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正好,難得下一場雪,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
宗政無憂想了想,點頭。
漫夭叫了一個宮女拿來她的紗帽,她將白髮挽起,藏在那紗帽之中。不然,以她這樣的形象,一出門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宗政無憂庸懶地斜靠在椅塌上,靜靜地凝望著她的動作,目光深邃,忽然問道:“阿漫,你對他親自出徵有何看法?”
漫夭動作微微一滯,自然知曉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略微沉吟,道:“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