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子便向樓下柞去。引來樓下眾人無不為其提了心。
寧千易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身子一個瀟灑的旋步下了兩節臺階,手往她腰間一提,漫夭人就在他懷裡了。樓下的人看得目瞪。呆,想不到兩個男人樓在一起竟然也這麼好看,真是羨煞旁人也!
漫夭被他扶著站直了身子,低眉間看似有幾分波動的羞澀和尷尬,卻是微微壓低了嗓音,清楚地說道:‘多謝易王子出手相救!”
刀疤男子目光一亮,那訊息果然是真的!
寧千易笑道“你我之間哪裡還需要說個謝字!”說罷捏了捏她的手,那眼神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含義。
漫夭拿眼角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那刀疤男子,只見他兩眼散發著貪婪的光,幾乎要流下口水來。漫夭微微勾唇,目的已經達到,便與寧千易,沉魚三人一起出了匯聚茶樓。
“璃月,你讓人說有很多護衛會保護王子,將後果說的那麼嚴重,你確定那些人還敢冒這個險嗎?”他們來到攏月茶園後,沉魚就先問了出來。
漫夭道:會的,他們太久沒遇到過挑戰,一直謹慎行事了幾年,寨中之人不能像從前活得那麼痛快,時日一久,必有多方怨言,而且朝廷這兩年也不曾明著下大力度去剷除圍剿,所以他們沒有外來的壓力,當家的只為防範而謹慎,寨中之人定會覺得他們的當家膽子變小了,就會有人不服,繼而生出事端。而大當家想必在等待一個時機去重新村立他的威信,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這是一種心理術,也是一種自然現律。
寧千易讚賞地點頭,“璃月果然是心思細膩!我也認為,他們一定會來。
漫夭蹙眉,不無擔憂道“連雲寨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我們佈局周密,但你們仍有一定的危險。”
沉魚笑道:“你不用擔心,有無隱樓的人在前,衛國大將軍的人馬在後,連雲寨的人即使傾巢出動,也是以卵擊石。”
漫夭輕輕一笑,希望吧。
出了茶園,她與寧千易分手之前,寧千易送她一塊紫玉,對她說“將來若有需要我的時候,讓人拿著這塊紫玉來塵風國找我。還是那句話,無論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漫夭心中感動,道:謝謝你,千易。”
寧千易嘆了一口氣,爽朗的笑容染上了苦澀的味道,他說: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我只希望”你能記得我。在我很多年後舉杯對月思念你的時候,你還能記得我是誰,這就足夠了。”
漫夭望著寧千易瀟灑而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我會記得你。”儘管她不清楚這樣一份得不到回應的愛戀在未來的一個君王的心裡能持續多久,他所說的很多年後的舉杯對月的相思是否真的會存在,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寧千易的感情是她收穫到的第一份毫無雜質的單飩的愛戀!這令她心裡感覺到溫暖。他懂得不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妄自爭奪,他會顧及她的意願。
五日後,寧千易在太子帶領群臣的送別下離開了京城,以漫夭的身份不宜遠送,所以她讓沉魚扮成她那日的模樣,在城外等著寧千易,實施她的計戈。
那一日,空氣炎悶之極,天空陰雲密佈,似是要下雨的樣子,卻又一直落不下來,讓人感到極度的壓抑而煩悶。
那一日,伏雲坡,四方埋伏,風雲湧動。
漫夭人在將軍府,心卻始終牽掛著伏雲坡的一切。她知道蕭煞必定會埋伏在那裡,因為那裡雖然危險,卻是最後一個可以執行任務的地方。即便是他料到傅籌會在那裡布了人等他,他仍然要去。她要做的,就是阻止蕭煞的行動,又不讓皇兄有借。處置蕭煞,因為他盡了力。項影帶著無隱樓的人會扮作那日清涼湖的黑衣人,引傅籌出現,讓蕭煞看漬實力相差懸殊,刺殺無望,自然就會知難而退。而傅籌只要借這次機會殲滅連雲寨一夥,去掉朝廷的一塊心病,臨天皇不但不會怪他,還會給予獎賞。
這便是她的計劃。俗話說,百密總有一疏,她不知道,這次計劃能不能圓滿成功。
漫夭在屋子裡來回地走,心裡愈發的不安和煩躁,她走出院子,也不見泠兒,便往泠兒居住的小屋去了。這個計出,她沒有讓泠兒參與,但她卻也沒有刻意去瞞著泠兒。
簡單陳設的屋子裡,泠兒站在窗子前頭,一手託著一隻鴿子,一手糙著一張紙茶,她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心裡在掙扎,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動搖了,這些的訊息,她到底要不要傳給皇上?她猶豫再三,將手中的紙條慢慢綁上了鴿子的腳,心中沉重極了。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