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皇望著她,不放過她面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儘管她似乎沒什麼表情變化。這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女子,聰慧,理智,膽大,心細,這讓他忽然就想起了傅鳶,他心裡立刻有了一分不自在。漫夭見臨天皇眼中神色有變,不覺心頭微凜,更知要小心應對。
過了一會兒,臨天皇直了直身子,忽然說了一句:“你的一曲高山,彈得不錯啊!”
漫夭驚得抬頭,只見臨天皇冷峭的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深沉,面色不定,她心頭一跳,忙起身跪下請罪,語聲恭敬,極力保持鎮定,道:“容樂為保兩國之誼,不得已杞下欺君之罪,請陛下寬恕!”她低著頭,額角薄汗密佈,心懸於空。以為觀荷殿一計能瞞天過海,誰知他們個個心明如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她彈得太過了嗎?還是這些人太精明計算,事事如料?
臨天皇盯著她低垂的眼睫,沉聲道:“你假借婢女之手,辱我臨天國之威,欺騙朕和滿朝文武,你確實犯下了欺君之罪!”
漫夭抬起頭來,直視著臨天皇,道:“此事容樂確有不是之處,但容樂斗膽清陛下為容樂設身處地想一想,孫小姐有心與我作難,以當時的情形,唯有些法,方能保證不傷兩國任何一方的尊嚴。還請陛下明鑑!”她語句鏗鏘,大膽明辨。
臨天皇審視著她,凌厲的目光漸漸平和了下來,忽然笑道:“朕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懂得拿捏分寸。倘若當時你有爭鬥之心,不知道收斂得當,一心要超過雅黎給她難堪,那聯也不會姑息於你。好了,你起來吧!”
漫夭這才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全是汗。“多謝陛下寬宏大量!”
臨天皇又道:“你這丫頭,膽子夠大,心思沉穩,也夠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