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聽著!以後這裡不許你再踏入半步!”外面傳來雲澤興的吼聲。
甜兒抓起被子摔在地上,眼淚噼裡啪啦如斷線的珠子滾下來,也不知怎麼了,向來堅強不喜歡哭的她,忽然覺得很委屈,放聲大聲起來。
雲澤興憤怒離去的背影,在隱約聽到甜兒哭聲時,猛然僵住,竟忍不住回頭看向甜兒房間的方向……即便她眼睜睜看著她的父皇死在眼前,她也不曾掉下一顆眼淚。
如今,她哭了,哭得那樣委屈,那樣脆弱。
“興兒哥哥,過去看看姐姐吧。”
白珞瑤柔弱的聲音飄入耳中,打亂他心底升起的那絲絲縷縷的不忍。
雲澤興不屑地冷哼一聲,“她自找的!”
拽著白珞瑤,頭也不回地決然離去。
伺候甜兒的李嬤嬤說,“女人懷孕,心情最容易激動。娘娘得盡力想些開心事,也再不可哭了,否則對孩子不好。”
甜兒無所謂地悶哼一聲,“好不好就那樣了!反正也沒人關心。”
“太子爺還是很在意娘娘的,只是娘娘……”
“他在意的只是我的肚子!”甜兒不耐煩了,“你下去了,我想靜一靜。”
李嬤嬤嘆息一聲,悄然退了出去後,便去雲澤興的書房回報甜兒這一天的飲食和所有情況。
見甜兒還是害喜嚴重,雲澤興不免心憂。他將一袋金子交給李嬤嬤。
“嬤嬤,你在宮裡多年,經你照料的有孕嬪妃不下數十個。太子妃在宮裡無親無故,您多費點心了。”
李嬤嬤不肯收,只跪下磕頭,“老奴定當盡心伺候,太子爺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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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6)
寒刃收到一封從良國送來的信件。信中除了一些簡單的近況交代與問候,重心都在雲澤興的狀況與甜兒有孕一事情上。信中囑託,望寒刃能多加照拂甜兒。
信是殘月口述,雲離落執筆。
寒刃看過信後,心痛如絞。難道殘月的病情,已到無法執筆的地步?看了眼送信過來的靈伊,寒刃又將目光落在信中雲離落剛勁的字跡上。
“她的身體,能堅持到今時今日,已是萬幸。”靈伊淡漠的口氣,不容樂觀。接著,她又說,“孫如一也一直盡心照料,想來也不會太過糟糕。這趟回京,孫如一也一併回來,他太久沒見到肖婷玉和孩子了。”
寒刃只沉悶地“嗯”了聲。閉上眼眸,“能多住些天?”
“殘月希望我能照顧甜兒到分娩。她一直都很掛念興兒和甜兒。興兒有你照顧,她很放心。只擔心甜兒,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
“甜兒也有她自己的打算。”寒刃將信件收到人盒子裡。那裡面規整地放著許多殘月寫來的信件。
寒刃闔上盒子,嘆息一聲,“就要過年了,興兒就十四了。”
靈伊不理解寒刃為何悵然,趕路許多天,實在疲憊,便告辭退下。
寒刃安排靈伊住在甜兒宮裡,並賞賜很多有助安胎的上好補品,還有諸多綾羅綢緞。宮裡人沒幾個人認識靈伊,只當靈伊是個有經驗的姑姑。皇上如此照拂甜兒,讓本暗潮洶湧的流言蜚語,更加猖獗。
有關甜兒腹中胎兒生父的流言,就連鮮少出門的白珞瑤都聽說了。
雲澤興還日日來白珞瑤的屋裡過夜,他從不提及一言半句有關甜兒和孩子的事。就像沒事人似的,只是經常坐在窗前,盯著甜兒房間的方向沉默。
疼夜裡寒涼,白珞瑤為他披上長衫,溫聲說,“興兒哥哥想念姐姐,為何不去探望?”
雲澤興冷笑一聲,“想念?!本太子會想她?!”
白珞瑤從雲澤興憤怒的目光裡,還是隱約捕捉到掛念的痕跡。她低頭淺笑,“興兒哥哥在乎那些流言?”
“她是太子妃!腹中胎兒自然是本太子血脈!”雲澤興怒吼起來,嚇得白珞瑤小臉煞白,唇瓣嗡動幾下,再不敢說話。
宮裡本就傳甜兒腹中孩子是皇上之骨血,都說太子才十三歲,哪裡能有自己的孩子。如今寒刃又對甜兒照拂有加,更讓宮人們肯定了這個猜測。
宮裡人閒來無事,最喜歡以訛傳訛,捕風捉影。
甜兒早就料到有孕會掀起這樣一場風波,即便早在預料之中,還是難免悲從心生,終日閉門不出。
甜兒本就害喜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