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知為何。唯一能這般讓他失去控制的女子,只有她。
這些年來,他從不喜吻女子的唇。就連他獨寵了六年的皇后,他都不曾吻過。他總覺得髒。
而她嬌嫩的唇,每每見到,總讓他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她的味道好美好甜,就像一道味道甜美的糕點,正對他的胃口,怎麼吃都不夠。若能常伴左右,常常可以嚐到就好了。
他是這樣想著,卻又矮不下面子要求。
一直以來,都是女子使勁渾身解數主動接近他。若換做他想要哪個女子,只需勾勾手指便可以得到。如今面前這個小女子,居然不止一次拒絕他。
“你成功了。”他閉眼隱忍,聲音很沉地說。
殘月不明其意,只聽他又閉著眼說,“你的若即若離,已成功勾起朕對你的興趣。”
對於這樣的讚美,殘月並不開心,也沒有得逞的竊喜。
“留下。今晚。”他睜開眼,端端地看著殘月。
殘月正要拒絕,他抓著她纖細的手腕,力道不重卻掙不開。
“不碰你。”
他端肯的口氣,一時間竟讓她無法拒絕了。
“我……”殘月正想說什麼,他已牽著她的手腕走向那精緻的龍床。
她記得他最近喜歡用濃厚的龍涎香,只因他的鼻子不那麼機敏嗅不到味道。這幾日,他的身上居然再沒有絲毫香味了,只有衣服浣洗過的自然清香。
他的龍床上居然也沒有絲毫其它的香味,還以為會有女子殘留下的脂粉味,不想沒有絲毫痕跡。
殘月很不想躺下來,卻拗不過他的堅持,只能按捺住心底的噁心,躺下去。
他的床……有多少女人躺過?
殘月背向他,他從後面輕輕抱著殘月。很輕很輕的擁抱,好像生怕碰到她的傷口般。殘月望著床畔的燈火發呆,全無睏意。
還以為他也會睡不著,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又有幾人可以毫無雜念地安然入睡?
沒過一刻鐘,只聽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穩,顯然已沉沉睡去。
殘月的手指輕輕動了下,一顆只有芝麻大小的毒藥丸已飛上床畔的燈芯上。燈火隱隱有一閃而過的異樣,隨即就恢復正常。
緊緊閉上眼,不想再看那刺眼的燈火。越想努力睡去,頭腦就越清醒。
殘月想了很多很多,也想試試在迷魂香的毒效下,她會夢到什麼……
殘月也不知自己何時睡去,隱約間好像記得蓮波闖進來過,最後又悄悄掩門出去。
稀裡糊塗中,感覺自己好像去了梨園,無極正向她招著小手喊她“孃親”。她開心地跑過去,卻在經過梨花樹下時,她看到姨娘就站在梨花樹下。雪白的花瓣飄飄灑灑,落下一片迷濛視線的美麗。
姨娘笑得好美好美,她喊她,“婉兒,過來。”
殘月笑著跑過去,將手放在姨娘的掌心。姨娘的手掌好大好暖,一旦抓住一點都不想放開。
“婉兒,好美。”姨娘摘了一朵雪白的梨花別在殘月耳畔。她慈祥的撫摸殘月的頭,笑著說。
“婉兒,你應該喚我孃親。”
“孃親,孃親,孃親……”
殘月笑得甜美地喚了很多聲“孃親”,姨娘笑的很開心,好像從沒有這樣開心過。她們的手緊緊抓在一起,一點都不想放開彼此。
碧芙一身碧裙,歡快地跑過來喊,“娘娘娘娘……快看誰來了。”
一身玄色衣袍的雲離落,丰神俊朗的站在梨花樹下,看著她笑,親暱地喚她“月兒”。
“落哥哥落哥哥……”殘月歡快地喊著,想要跑過去,姨娘卻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月兒快過來,過來。”雲離落向她招手。
殘月急得跺腳,就是掙不開姨娘寬大的掌心,一關鍵竟然醒了過來。待完全清醒過來,她才知道,緊緊抓著她手的人,不是姨娘,而是……雲離落的手。
小心回頭看他,只見他眉心緊皺,好像夢到什麼可怕又痛苦的夢。
殘月想抽回手,不想他抓得更緊。
外面的天色已經放亮,床畔的燭火已經燃燒殆盡,只餘一縷輕煙嫋嫋。
殘月躺在床上,任由手被他抓著,看著他痛苦糾結的模樣,她的心硬得連她自己都驚訝。
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輕輕撫摸向他俊美的臉龐,那高挺的鼻子還是那麼的好看,緊閉的雙眸,睫毛好濃密……落哥哥,他還是她的那個落哥哥麼?
為何在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