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貴人從冷宮放出來。
他們的一致說辭是,皇上子嗣不多,又廢了太子,正需子嗣充盈皇室。
雲離落本就懷疑金鈴的孩子,即便貨真價實是他的血脈,也不打算將一惡婦人的貼身婢女留在身邊。
為了平息幽幽眾口,雲離落只得將楊晚晴已身懷有孕的事,公諸於眾。朝臣一番恭喜之後,居然又說。
“雖然良妃娘娘已經有孕,皇上子嗣還是稀薄,不可折損。老臣望皇上放金貴人出冷宮。”林隨想率先跪在地上,其餘的老臣也都紛紛跟著跪下。
雲離落知道金鈴一介宮女請不動群臣請命,林隨想首當其衝定當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子嗣問題本就早已存在,如今有了領頭人,群臣奮勇集結請命。
早朝時,雲離落已明確表態,不會放金鈴出冷宮。如今這幫臣子緊緊相逼,雲離落的態度又不好太過強硬。皇室子嗣,國之根本。這在效忠雲氏的臣子,自然倍外關心。
“朕還年輕,皇后也年輕,子嗣不會稀薄。”他的口氣略顯疲憊。
“皇上,臣等聽聞,皇后娘娘身子損傷嚴重,已經……不能再有身孕了。”林隨想恭聲道。
“誰造謠——”雲離落憤怒,冷眸陰鷙,嚇得眾人鴉雀無聲。
“皇后身體好的很!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朕不留情面!”丟下一群臣子在冷風中,進了坤乾宮,將殿門緊緊關上。
外面實在冷,又有下雪的趨勢。群臣見皇上在殿內也不見得會再出來,站了約莫一個時辰,也就都散去了。
雲離落心裡念著殘月,急匆匆去了梨園。他知道,將楊晚晴有孕的事公佈出來,殘月也必定會知曉,想瞞也瞞不住。
他沒想到,不見殘月絲毫異樣,依舊如常與他談笑風生。
殘月喜歡他把著她的手練字,他的筆跡剛勁有力,她很喜歡,想效仿。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邊寫,殘月一邊念出聲,不禁紅了臉。
落下最後一筆,依舊抓著她的手“裱好,掛在床頭,我要你日日看著我的心意。”
殘月的臉頰燒得更紅,輕輕捶打他胸口一下,羞得不會說話了。
抱著殘月的臉柔軟的身子,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漸漸飛揚的落雪。他不想告訴她幫她處理了傷害無極的人,也不會讓她知道,雲澤興會成為無極的陪葬。他只想她知道,他的心裡唯獨只有她一個,永遠都是。
“什麼都別想,你有我就夠了。”他溫熱的口氣,噴灑在她耳邊。
殘月抓著他手的力道微微一緊,更舒服地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心跳漸漸紊亂。
他覺得她是他的致命誘惑,他變是她的誘惑。
柔軟的輕吻落在他的脖頸,羞澀而嬌嫩。他心神盪漾,猛地摟緊她纖細的腰肢,使她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呼吸厚重,血液膨脹。
蓮波聽說雲澤興被小郭子帶去天牢再沒回來,又從小郭子嘴裡硬摳出點訊息來,當場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今夜就處決?今夜就是處決!……”蓮波嚇得臉色蒼白,只會唸叨這一句。
不顧夏荷和素瑛攔截,抖闖進殘月房間,撞見殘月和雲離落在親熱,羞得臉頰通紅,趕緊轉身背對。
“什麼事?”雲離落神色不悅。
“奴婢……奴婢有事稟報。”蓮波咬了咬唇。
殘月起身攏緊衣衫,遮住裸露的面板,目光微一流轉,“月兒等落哥哥回來。”
雲離落略整了下衣衫,便隨蓮波出去。
“皇上……太子他……”
“那不是太子!”他冷喝一聲,眼神冷得嚇人。
蓮波難於開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皇上……您不能處死興兒。”
雲離落神態冷漠,墨黑的眸子裡,極快閃過一絲不易被人發現的不忍。
“他的母親……是祈瑞公主。若處死她們母子,兩國干戈必起。兩國征戰,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蓮波覺得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朕豈會怕!”他狂野的口氣,就如那善戰的戰神,任憑千軍萬馬來犯,也可輕易化解。
“皇上……”
“休要再說了!”
“皇上,興兒殺不得啊!”
“此事若敢被皇后知道,你應該曉得是什麼後果。”
蓮波眼中含淚,看著雲離落離去的身影,一點辦法也沒。眼見著天色就要黑了,趕忙抓緊時間希望可以在三更行刑之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