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
“她的生命越來越弱了!”抓起一個描金花瓶,直接砸在孫如一的身上,頓時頭上出現一道寸長的血口子。
孫如一不敢稱痛,身子匍匐的更低,顫聲道,“娘娘……娘娘沒有求生意識……罪臣……罪臣亦無策。”
“沒有求生意識?”雲離落望向榻上臉色毫無血色,雙眼始終緊閉的殘月,心頭刺痛。
“為何沒有求生意識?”他呢喃自問,“只因他死了?你便也要隨他而去?”他認為是這樣。
“告訴朕,如何讓她有求生意識,告訴朕!!!”雲離落又揪住孫如一的衣領。
“這個……”孫如一嚇得臉色泛白,卻不知如何回答。
雲離落忽然一把丟開孫如一,揪起跪在殘月床著的夏荷,低吼道,“你要是再不醒來,朕就殺了你的婢女夏荷!”
夏荷那日被打的鞭傷還未好,身子痛得火辣辣。如今又被雲離落這般揪著,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皇上……饒命啊。”夏荷終究還是害怕,哭著求饒,也希望自己的哭聲讓殘月稍有反應。
雲離落哪裡還能鎮定,只覺得殘月的生命越來越薄弱,他的心他的整個人都跟著瘋狂了,就連他自己都預料不到,若殘月真的去了,他該會變得怎樣的殘暴。
一把抽起鞭子,又狠狠抽打向夏荷。
“哭!大聲哭!大聲求饒!”雲離落一邊吼著,一邊更用力地抽打。
他知道,殘月很在乎夏荷。她的陪嫁宮女,必然是她之心腹。不然也不會被雲意軒抓了去作為要挾殘月的籌碼。
夏荷痛得哀嚎連連,緊緊抓住殘月冰涼的手,哭著喊,“皇上饒命啊,饒命啊皇上!娘娘……快點醒過來吧!就當……就當可憐可憐奴婢。”
殘月緊閉的雙眼依舊絲毫沒有反應,整個人除了那口贏弱的氣息存在,恍若真如死去了一般。
雲離落已數日未上早朝,肖冀和一些大臣都守在坤乾宮宮門外,祈求面聖。聽聞裡面傳來雲離落憤怒的吼聲,還有女子痛苦的哀嚎,臣子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蹦出來彰顯忠臣赤膽。
“是夏荷。”顧清語站在肖冀身後,低語一聲,不自覺抓緊懷中的那隻毛筆。
群臣在坤乾宮宮門外站了許久,冷風吹過,一個個凍得身子微顫。
楊晚晴來看過情況,聽聞殿內傳出的哭喊聲,心被緊緊揪住。見蓮波也是愁眉不展,嘆息一聲,亦是無策。
“皇上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
“到不如死了清靜。”蓮波聲音很低地詛咒,當即遭來楊晚晴的呵斥。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且不說被皇上聽了去你性命難保,難道你還想五年前的慘況,再度發生!”
蓮波不再說什麼,只又氣又惱地等著內殿方向。
“你快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法子。皇上這樣子打下去,只怕夏荷真的沒命了。”楊晚晴擔憂不已。
蓮波亦看向內殿的方向。夏荷的哀嚎更加淒厲,哭聲直鑽人心,讓聽者為之動容。蓮波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匆匆出了坤乾宮。
過了不多久,有人前來回報楊晚晴,蓮波騎馬擅自闖出宮門,攔都攔不住。
楊晚晴不知蓮波去做什麼,但覺得是為了殘月和雲離落,揚揚手遣退來人,只說待蓮波回來再行處理。
雲離落不管不顧打了夏荷許久,痛得夏荷奄奄一息,昏厥的殘月依舊絲毫沒有反應。眼見著夏荷堅持不住了,楊晚晴冒死撲進去,緊緊抱住雲離落的手臂,為夏荷求情。
許是雲離落看在楊晚晴苦苦哀求的份上,也是不想夏荷就這樣死了,少了唯一拿捏殘月的籌碼,便悻悻丟了鞭子,憤然出門去了。
顧清語從孫如一那裡討了最好的金創藥,趁人不注意,塞給被人攙扶出來的夏荷手裡。他只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一日兩次,明日即可止痛。”
蓮波去了一天一夜,回來時帶來一個人入宮。是一個道士,白髮白鬚,仙風道骨,一見便是個得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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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恢復記憶
由於蓮波回來時是深夜,在殘月屋裡值班的太醫和宮女都打起盹。雲離落不在床邊守著,不知去了哪裡。
白髮道長捻著鬍鬚看了殘月稍許,搖了搖頭。
蓮波“噗通”跪在地上,“師傅,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