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心底漾開的細微奇妙感覺,每每細細去品味又尋不到絲毫痕跡。這感覺好像很熟悉,又覺得莫名地遙遠……為何?
殘月望著他迷茫的樣子,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落哥哥啊落哥哥,那薄荷香就是曾經伴隨了你二十多年的香料啊!你怎麼連這個也說忘記就忘記了。
“皇上累了,該回去休息了。”殘月揮散心底的憂傷,再次去搶香囊,依舊被他避開。
“我很喜歡。”他在說那個香囊。
“那是我的。”殘月從未想過要送給他。
“當作乞巧節的禮物,送給我。”他霸道的口氣,讓人不敢反駁,然而殘月永遠例外。
“不要。”殘月斷然拒絕他,“臣妾繡工粗鄙,恐入不了皇上龍眼,還是還給臣妾,待臣妾有時間,再為皇上細心做個好的送去。”
“朕就要這個!”他加重口氣,霸道的態度絲毫沒有再轉圜的餘地。
“你這分明就是搶!”殘月也惱了,絲毫無畏地氣鼓鼓地盯著他。
雲離落臉上的薄怒漸漸散了,看著眼前如此倔強的殘月,竟然莫名地覺得熟悉。
這些年,在隱隱之中,他總覺得身邊缺少了點什麼。如今看到殘月這樣,覺得自己少的就是一個倔強不通情理,總是忤逆他頂撞他難以馴服的一個……
缺少的這個東西,真的是人麼?他曾細細想過,又覺得那不是人,而是他圈養在身邊的一隻寵物。就像小墨,養在身邊久了,一日都離不開。
殘月見雲離落不說話,再次強調,“那是我的東西!”
“你都是朕的!”
“你……”殘月氣得語結。
見她敗下陣來,他倍覺優越,略顯得意地挑下眉頭。
“哎喲。”殘月忽然捂住肚子彎下腰。
“怎麼了?”雲離落心下一慌,趕緊去攙殘月。
就趁此機會,殘月眸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抓在他手裡的香囊。不想他的反應也如此機敏,當即抓緊,好好的一個香囊就這樣從縫合處生生撕成兩半,當場壽終就寢了。
殘月太過用力搶奪,腳下又都是潮溼的苔蘚,滑倒在他懷裡,倒也覺得安全,不至於驚慌失措地大叫畜生。
雲離落一手攔住她的纖腰,一手抓著的是那一半的香囊。香囊內的香料散落出來,香氣撲鼻,煞是好聞。
“你……”殘月看著手裡的一半香囊,心疼不已。要知道,在乞巧節前一晚,她整整繡了一夜。
那可是她本著送給心中的那個人的心情繡的,談不上彌足珍貴,卻也至關重要,想要一直貼身收著。如今就這樣被撒成兩半,怎能不傷心難過。
“你什麼你!明明是你硬搶!”他低喝道。摟緊殘月的腰身,不讓她逃脫。
“我……”殘月咬住嘴唇,說不上話來。手裡這面正好是背面。幸好,他沒有看到背面的針頭小字,至於正面……他想要便隨他了。
“你會武功?”他挑起濃眉,凝聲問道。從方才她迅敏的動作,他已肯定,她會武功。
“我……”殘月趕緊側臉避開他犀利的目光。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朕的?!”他一把扼住殘月好看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
“皇上又沒問過。”
“還狡辯!”
他低喝一聲,居然一口吻向她嬌嫩的唇。
“唔……”殘月掙扎,他反而抱得更大力。
“這是懲罰。”他稍微放開她味道甜美的唇,霸道的樣子,略含笑意。
殘月愣住,他不惱怒?不多疑?他的妃子會武功,那是多麼大的危險。他居然可以仍然與她如此接近,就不怕下一秒她奪走他的性命?
他就趁殘月愣住的當,狡猾的舌已深入她的檀香小口,捉住她的丁香小舌……
殘月回過神來,臉頰一陣翻紅,心頭一團糟亂。熱力澎湃的血液,正叫囂著湧向全身,身子痠軟的感覺好像要在他懷裡化作一灘溫柔水。
如此近距離,可以清晰嗅到他身上濃郁的龍涎香。
殘月終還是忍不住鼻頭酸癢,還來不及推他,就打了一個“噴嚏”。
他被噴了一臉鼻水,深綿的吻僵在她的唇上,眉心微擰,目光陰沉的可怕。
殘月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直紅到脖子根,使出力氣推開他,又羞又惱得只能深深低著頭使勁揉鼻子。
“我……我我……抱歉……”殘月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