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被處以火刑的月皇貴妃。”
殘月嗤笑起來,“他對皇后那才叫溫情似水,柔情蜜意,真真正正的好!”
“或許微臣說什麼,娘娘都不相信。微臣沒有本事救娘娘出獄。只求娘娘,給瞭解藥,救了皇上,也放了您自己。”孫如一端端跪在潮溼的稻草上。
殘月悶哼幾聲,看向門上小窗子外繚繞的燈火,現在應該是快到晚上了,那毒只要過了今晚,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這世上再沒有他,她的痛苦也就解脫了。而皇后……她在皇后寢殿蠟燭的燈芯做了手腳,不出一月,皇后會死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夢魘之中。
或許,等到那時,她也該真真正正地解脫了。
“娘娘就這般鐵石心腸?”孫如一見殘月一直不語,終於出言不遜。
“本來不是,現在是了。”殘月的眼中毫無光彩,只剩一片悽迷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麼微臣只能回去守在皇上身邊,盡最後一絲綿薄之力。”
話落後,孫如一再不留戀半分,斷然離去。
望著再一次緊閉的牢門,看到窗外孫如一靛藍色的官服消失,她的心居然狠狠揪痛起來,竟忍不住趴在牢門的小窗子上努力向外看。
或許……孫如一沒有離去。
她所能看到的範圍,只有用來照亮的火把,再沒有半個人。
殘月頓感渾身無力,靠著鐵門,癱坐在潮溼的稻草上。她在心裡數著時間,數著他還能剩下的時間……
棲鳳宮。
“還沒有訊息麼?告訴本宮到底找沒找到那個道士!”
皇后揪住一身白衣的白允,發了瘋似的逼問。
“白允,你告訴本宮你找到了!真的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他……就要不行了。”她忽然落下淚來,抓著白允哀聲苦求。
“我……”白允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消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賈道士不是說,三年一次用藥。距上次用藥這才兩年,皇上怎麼會就犯病了?!是不是我們給他的銀兩不夠,他嫌少減了藥量?”皇后慌亂無措的目光凌亂。
她還以為,雲離落昏迷不醒,太醫們束手無策,是因為那藥的緣故。殊不知,竟是殘月下的毒手。
“公主!你冷靜一下,或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白允抓緊她纖弱的肩膀,用力搖晃。
皇后一把推開白允,“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告訴我,哪怕要了我的命!”
白允被她不顧自己的樣子刺痛,忍不住喊起來,“他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付出!或許……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奢望得到他!逆天而行,如今只是自食惡果!”
“胡說——”皇后一巴掌狠狠打在白允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五條紅紅的手指印。
“落是愛我的!我只是出現的比她晚而已!!!”她力竭地大吼,泛紅的眼滿是嗔恨。
“賤人——若不是那個賤人突然回來,落一定不會犯病——”吼著,皇后一邊抽出長劍,就在奔向天牢殺了殘月。
“你鬧夠了沒有!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允一把開啟她手中的利劍,“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著她的瘋狂,明眸裡滿是陌生,“原先的你即便任性妄為,至少還有良知。自從來了雲國和親,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我真沒想到,在你率真純良的外表下,居然藏著一顆永遠無法滿足貪婪的心。”
“是你眼拙從不曾看清我!實話告訴你,我沒有變,我還是原來的我,只是不再掩藏而已!”皇后瞪著泛紅的可怕的眼眸,猙獰之色竟像極了一頭吸血的魔鬼。
“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白允苦聲求道。
“不能幫我就別做我的絆腳石!”皇后惡聲低吼。
“你已經又一次讓她身處死牢了,還不知足?!不需你動手,她已難逃一死了啊!”白允痛苦地喝道。
“只有她死了,我才開心,我才能真正開心!”皇后拾起地上的長劍塞在白允白皙的手上,“你不是說不想看到我雙手沾滿血腥?你不是說,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盡力而為,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還算數嗎?你去動手!殺了她,取悅我。”
白允望著寒光乍現的長劍,緊緊抓緊肩膀,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姐姐啊姐姐!不管多少年,不管老天爺多麼眷顧你,你還是逃脫不了死在我手上的命運!什麼是宿命?這就是宿命!哈哈……”
“皇后娘娘英明!”金鈴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