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性子。
“小玉失言,姑娘莫怪。”小玉深深低下頭,拾掇好香爐內的殘灰漠然離開。
晚膳後,殘月在院子裡散步,張公公突然出現在院門口,他並沒看向殘月,但殘月知道張公公是來找她。
沉默許久,他說:“皇上說,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殘月心一顫,“有什麼區別麼?”
“將計就計,給姑娘機會安胎。”張公公端視向殘月,渾濁的眼底神采繁複。
“我不想謝恩。”殘月回得果斷。
“你於心何忍?姑娘聰穎,明知道有人做了替罪羊!”張公公尖細的嗓子有些猙獰。
“也許……是皇上一手安排。與我無關。”殘月慍惱。她現在是局內人,如何明辨是非?她的迷茫渾沌無人能懂。
“姑娘此生積孽太深,何不多積些福德。”張公公生硬的聲音隱現祈求。
殘月不想去猜張公公和寧貴人的關係,只煩惱地低喝,“你太高估我了!”
她回屋,聽到院裡的張公公說,“你能。”
殘月一笑置之。
071:殿內旖旎風光
無風的夏夜,很熱。
殘月輾轉難眠,連喝兩杯茶依舊無法平復煩躁。開啟門,寂靜的院落一地銀輝,輕輕走過可以聽到衣袂掃過地面的窸窣聲。
鬼使神差離開院子,不知怎的就向坤乾宮的正殿走去……
清風捲過,一簇竹影婆娑搖曳好似鬼影般驚悚。
殘月猛然回神,看向不遠處莊嚴的殿宇,蕭瑟的氣息裡好似縈繞著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涼得沁血又那麼讓她著迷。
她想再靠近些,又躊躇不定。張公公的話不斷在耳邊徘徊,她果真可以挽救寧貴人?想到這,她又轉身想回去。仔細分析,不管皇上中毒與否下毒之人最終想害的人都是她。
或許……下毒人根本就知道她體內有閻王令,而知曉這件事的除了影衛便只有幾個太醫。也或許,這件事根本就是妃嬪之間為爭寵耍的手段,她一個要逃離這裡的人,沒必要牽涉其中。
“是……月姑娘嗎?”
“嗯。”殘月回頭,是御前侍茶宮女琴兒。
“我肚子好痛,能……能不能幫我把這茶送進去?”琴兒記得小臉皺成一團,掃眼四周只有殘月可以幫忙。
不待殘月拒絕,琴兒將手裡的托盤交給殘月就急匆匆跑了。
托盤上放著兩碗茶,這麼晚了,誰會在殿內?這些日子,他一直獨寢,她也困惑那位被宮裡人傳寵慣六宮的皇后為何突然失寵。在宮裡,皇上多日不宣便屬失寵。
好在皇后有後宮之主的位分在,不會落到被其她嬪妃踩到腳下的下場。
輕輕走進大殿,數個碩大的夜明珠將大殿照得恍若白晝,純金的龍頭龍椅上沒有人,桌案上堆放一些尚未批閱完的奏章。
殘月端著托盤環視一眼,依舊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隱約聽到裡間傳來清淺而微促的呼吸。她只是以為他在裡面,只是想放下茶就離去。
真的僅此而已。
衣袍凌亂地丟在地上,翻飛的紗幔後,兩條赤。裸胴。體緊密糾纏,搖曳的床幔,顫抖破碎的呼吸,嬌膩羞赧的嚶嚀,一室曖昧混淆的空氣……
殘月的呼吸一瞬間喪失,身體好似只剩一具被掏空的軀殼,手一抖托盤上的熱茶打翻,滾燙的水無情地漫過她纖細的柔荑,痛得悶哼一聲,本能地丟了托盤,茶碗落地應聲而碎。
“啊。落哥哥……”突如其來的碎瓷聲嚇得榻上女子低撥出聲,好似小貓般羞澀又怯怕地躲進雲離落寬厚的懷抱。
當雲離落憤惱的目光如蕭殺的利劍瞪過來時,殘月滿目驚痛,臉色竟比面上白紗還要蒼白。她不止一次見過他與別的女人如此,每次他只是厭煩又無奈甚至幾分慌張地掩住身子,從不曾這般殺氣騰騰地惱過她。
只因她嚇到了他懷裡的女子——他的皇后?心頭傳來一絲劇痛,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072:通人性的貓
殘月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雲離落鳳目微眯,見是殘月,眼底的怒意逐漸收斂,緊緊摟住懷裡的佳人,低頭問,“怎麼是你?”
殘月本想回答,聲音卻在喉口哽住。好生疏的口氣,完全覺察不出絲毫偽裝。多日視若不見,便忘了她與他曾從小相識麼?
皇后在他懷裡含羞帶怯,像個初涉世事的孩童悄悄探出眼來,細聲細氣問雲離落,“這不是那日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