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表情。“暖暖,你早知道了?”
溫暖點點頭,揣緊了眼前的茶杯。她是早知道了,可惜沒能改變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這都多少年的感情了,難道——”
“陌陌!”溫暖抓住陸以陌的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再說也只是往楚悠傷口上撒鹽,於事無補。“事情已經成定局,不要再說了,好嗎?”
一時間,氣氛都凝重起來,不見初時的輕鬆愉快。
楚悠急忙收拾心情,努力低笑著。“好了好了,大家別苦著一張臉,又不是天塌下來了。今天咱們姐妹幾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說點開心的事情。哦,對了,應該讓小耳朵把你家小多多也帶過來的,那才熱鬧,呵呵……”
誰都沒有附和這笑聲,她們都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任爾雅抓住楚悠的手。“悠悠,不想笑就別笑,你笑得比哭還難看。”幸好,她們選擇了包廂,就是哭一場也不會驚動四座。
楚悠眼內一層迷霧,但嘴角還是上揚著,道:“不笑難道哭嗎?哭又改變不了什麼。書裡不都說了嘛,笑得多了,苦就會變淡了。我沒事,真的沒事。”
“服務員!”溫暖突然大叫了一聲,把其他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服務員很快就走了進來。“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來半打啤酒,要老百威,謝謝。”
“好的。”
待服務員出去了,三個人都看著溫暖,誰也不說話。溫暖那一聲可以稱之為“喝”的叫喊,把大家都給震住了。
這回,先反應過來的是楚悠。“暖暖,你計劃著懷孩子呢,不能喝酒。”
溫暖勾了勾嘴角。“不要緊。”她心裡是真的難受,堵得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楚悠說出這三個字,終於忍不住以手遮在眉眼上,遮住盈眶的眼淚。如果她能早些聽溫暖的勸告,或許不至於走到今天,可惜不能回頭了!
溫暖用力地呼一口氣,眼裡也浮起了水霧。“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對不起你自己。離開了濱海,姐妹們都不在你身邊,好好照顧自己。還是要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好好地過下半輩子。我們都不求什麼,只希望你能幸福。”
話說完,溫暖終於忍不住將臉埋入掌心,任由眼淚溼了手掌。
任爾雅和陸以陌也不由得溼了眼睛,這事太沉重了。
“你們好,這是你們要的啤酒。”
服務員的加入,讓她們都慌忙擦眼淚,裝作沒事的樣子。
等包廂門重新掩上,溫暖拿過瓶子倒酒。“都別蔫頭蔫腦的,喝一杯吧,不為別的,就為咱們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
“好!”
“好!”
“幹了!”
人生在世,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坎坷,不問錯對,不問難易,只要咬牙撐住了,總會好的。
溫暖只喝了一杯,後來就都是喝白開水,三個姐妹都不讓她喝,說還指望著她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出來玩呢!可不能生出一個小酒鬼來!
酒有時候是個很好的東西,只要有它在,氣氛就能調動起來。不管醉沒醉,都可以酒為名,胡攪蠻纏地鬧騰一通,所有的情緒也都在其中發洩出來。
她們沒有鬧到太晚,畢竟任爾雅有孩子了。季越聽說她們喝了酒,不放心,親自開車來接,還幫忙送陸以陌回去。
只剩下溫暖和楚悠,站在餐廳的門外。寒風蕭索,心情更清冷。
溫暖轉過身來,看著楚悠。在寒風裡,她身上的大衣被吹得獵獵有聲,翻飛間,可以看到她瘦削得厲害的身體。她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車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楚悠笑了笑。已經不想哭了,眼睛都已經乾澀了。
楚悠已經不跟左岸住在一起了,過年回來後,她就在某家旅館住下。那是一家小旅館,環境還算乾淨,但是被子沒有溫度。因為,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躺在被窩裡對她說:“老婆,被窩已經熱乎了,快進來!”
溫暖把車停在旅館門外,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似有千言萬語,又似乎已經無話可說。沉重,壓在彼此的心頭,揮之不去。“明天,我去送你。”
“不要!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誰都不要送我!暖暖,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楚悠流著眼淚笑了,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句話,像是給自己的承諾。
溫暖也笑了。“好,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