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心裡氣得要死,面上卻還在笑著。“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只要你能讓季越跟我離婚,那麼我就成全你們。”季越,如果聽了這些話,你還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那麼我不會再留你。我愛你愛得很卑微,可不能把最後這點尊嚴都搭進去。這點尊嚴,留給我們曾經純潔美好的愛情。
“好,這可是你說的。”她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任爾雅不死纏爛打,她肯定很快就說服季越了。“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任爾雅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我的孩子,與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還想逼著我打掉不成?還是說,你想讓季越逼我打掉?”
“既然你們都已經不在一起了,留著孩子也就是個拖累,不是嗎?”季越那人心軟,要是她把孩子生下來,他沒準不時的就去照顧她們母子兩。
任爾雅看著紀曉月的身後,清清淡淡地笑。“他是不是拖累,你不妨親自問問季越。”
“我當然會問,我等下就去見他。”
“不需要了。”低沉的男性嗓音,隱忍的怒氣。看著紀曉月的眼神,冰冷得不帶一點溫度。
原來,任爾雅早就撥了季越的電話。她跟紀曉月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被那端的季越聽了個清清楚楚。
“季、季越,你、你怎麼來了?”紀曉月猛的站起來,眼內一片驚慌。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季越的手。
“別碰我,我嫌髒。”季越一把將她甩開,攬住了任爾雅,如擁至寶。“小雅,我們回家。”他牽著任爾雅的手,走向門口。他一句話都不想跟紀曉月說,心裡只有前所未有的厭惡。
實際上,季越根本沒跟紀曉月發生任何關係。他更多的是出於同情,因為紀曉月在他面前塑造了一個無家可歸十分可憐的孤兒寡母形象,他雖然知道不全部是真的,但因為當年的感情,他還是幫她。在這個過程中,紀曉月也曾經誘惑過他,但他沒有上勾。他也不是沒有動搖過,畢竟男人對初戀情人尤其是得不到的初戀情人,難免會有一絲不死心。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拋棄任爾雅,這個從他一無所有時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子。
季越之所以跟任爾雅道歉,而不解釋,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沒有越界,但是他動搖過,這本來就是對婚姻的不忠!從那天之後,他也確實沒有見過紀曉月。他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自己想辦法找一份工作,以後不要再聯絡他了。只是沒想到,紀曉月仍然不死心。
“季越,季越你聽我說。”紀曉月眼看他們出了門,急忙就追了出去,一把抓住季越的衣服。“季越,這一切都是她設套讓我跳進去的。我、我只是順著她的話說,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知道我的!季越!”
季越冷冷地掰開她的手,將她推開。“紀曉月,我不否認我當年愛過你。但從你為了榮華富貴轉身離去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了。這次回來,我是看在曾經是同窗又是同鄉的份上,否則我也不會理會你。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你騙人!你、你就不怕我去你單位鬧,讓你的領導知道你搞婚外情?”紀曉月已經走極端了。
季越看著她,用一種看一坨大糞的眼神。“我只去看過你們母子幾次,只吃了幾頓飯,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更不曾碰過你。如果你認為領導會相信,那你就去鬧吧。但是,就算我一無所有了,我依然有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大不了重新再來。而你呢?你既然敢那樣,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我季越沒什麼能耐,但是讓你在這片土地上再也呆不下去是做得到的。就算我做不到,那我來一回狐假虎威好了。溫暖,到時候借用一下你夫家的威勢。”
溫暖笑眯眯地點頭。“沒問題啊。不需要高家出手,我們家高楊就夠了。他說過,他專治各種不服。而且,我們家高楊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估計他會很樂意調教調教,讓紀小姐知道什麼叫忠誠什麼叫廉恥!”
紀曉月呆若木雞。
季越摟著任爾雅,走向他們的車子。這一場風波之後,相信他們的生活會更加幸福!誰人的婚姻沒一點風浪?但是風浪過後,依然手牽著手堅定地走,那才是最重要的!
溫暖跟在後面,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惡作劇地道:“忘了告訴你,我老公是個軍人。他手下不少那種刺頭兵,都給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對了,他們管那叫削南瓜。我相信,紀小姐這種歪歪扭扭的南瓜,他會很樂意狠狠地削一削的。”
嚇唬完了,溫暖蹦蹦跳跳的,樂得跟個小孩子一樣。現在,她的心情真可謂陽光燦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