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打電話呢,怎麼眼睛又紅了。”殷母嗔怪了一聲,知道女兒還沒有從朋友去世的傷痛裡走出來,她倒也沒再計較殷十霧喊半天喊不動的事情。
“喻文州,沒什麼,就是覺得我還有很多朋友都還在世也挺好的。嗷!”剛說完腦袋上就被殷父敲了一記,殷十霧眼裡本來只是三分的淚光頓時被敲成了十分。
“什麼還在世不在世的,小小年紀哪有你這樣說話的。”看不慣女兒回來後動不動的消沉,殷父絕對的下手不留情。
“對了,那個喻文州,就是和你一起學圍棋的男同學吧。”入座後,順手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殷十霧,殷母表示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
“文州啊……是啊,怎麼了?”對於父母總是弄不清自己的同學這件事,殷十霧表示很習慣。
“哦,你去杭州那天他還打到我們家來找你來著,我當時就說要你回來了給他打電話,你不說他名字我都忘了。”
“沒事,我這不是已經打了嘛,喏,他後來還打了我好幾個電話呢!”平復情緒之後,殷十霧迫不及待的對桌子上殷父親自下廚的豐盛菜餚下手。
“喲,還打了好幾個?他這麼關心你,是不是喜歡你啊。”
“媽……您想多了……我們只是玩的好而已。”殷十霧一臉無奈,她並沒有把殷母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殷母總是這樣跟她開玩笑。
“十霧,老爸覺得吧,你在上大學之前還是不要談戀愛的好,要是你實在是忍不住談了,也一定要注意……”
“老爸!”這下殷十霧要抓狂了,她老爸一看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調侃她。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壞?!
不過說到大學,殷十霧不由得想要說,自己會不會上大學還不一定呢。但她並不急著和父母說職業棋士的事,她覺得自己應該先多打聽一下情況,以及,她還是想先和喻文州商量一下,好歹引領她真正接觸圍棋的人是喻文州。
第二天上課,李念還不忘調侃殷十霧回來之後喻文州下棋又恢復了正常水準,可惜無論是從來都不明白感到不好意思時應該做出的正確反應而乾脆假裝沒聽見的殷十霧以及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淡定從容的喻文州都沒有做出李念期待的反應來。
“小孩子長大了就是沒以前可愛了。” 李念一想起自己和陳琪琪剛在一起時天天被人調侃的日子就心生不平,現在看著師弟師妹有這個苗頭,他很遺憾對方都不害羞的!
“……”殷十霧和喻文州都明智的保持著沉默,在這種時候,越解釋才越會被調侃吧。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依舊是當年殷十霧和喻文州聊起榮耀的飲料店,殷十霧率先買好了飲料,在昨晚自己的各路小學同學的教訓之下,殷十霧也是明白自己這樣一聲不響的失聯一整週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一想起那一排時間整齊的就彷彿在打卡一樣的未接來電,殷十霧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好好地補償一下這些被她冷落了的小夥伴。
走的人已經走了,她應該珍惜眼前。
“謝謝。”坦然的道謝,喻文州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飲料。
“對了,文州,你前幾天打電話給我到底是想說什麼啊?”
“……”喻文州在看著面前殷十霧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卻想起了昨天晚上上榮耀之後與遊戲裡那個叫做沐雨橙風的女孩的對話。
其實榮耀喻文州並沒有完全和殷十霧一起玩,在殷十霧帶自己榮耀入門之後,喻文州除了早期被殷十霧和她那幾個朋友帶著過了幾個副本之後,就分開玩了;雖然都互加了好友,不過實際上喻文州基本沒和那些人聯絡過。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喻文州心裡明白,自己的操作水平距離殷十霧他們還是差了一大截的,與其在隊伍裡拖累他們,喻文州覺得自己不如和殷十霧分開玩,也好好的享受一下游戲的樂趣,實際上他也確實是因此而越來越喜歡上了榮耀這個遊戲。昨天晚上喻文州聯絡上了沐雨橙風,順便也知道了殷十霧去杭州的來龍去脈。
“文州?”
“你知道,廣州有人組建了一個榮耀戰隊嗎?”
“你是說那個據說索克薩爾做隊長的戰隊?”前幾天有聽葉修提起其他戰隊的組織情況,殷十霧一聽喻文州開口,她大概知道喻文州要說什麼了。殷十霧莫名的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因為她和喻文州的理想,似乎即將背道而馳了。明明都是在一起下棋的。
“恩,現在他們訓練營在招人。”
“你想去試一試?”殷十霧不用想都知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