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喝道:“紅裳服侍蘭姨娘回碧雲閣。”
見梓清並不阻止他的行為,謝沐安冷了臉道:“王梓清,你死了那和離的心,休書我到可以給你一封。”
“無妨。”梓清並不惱,而是淺淺笑道:“休書也好,和離書也好,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於我來說只要離開你,離開謝俯便成。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放過別人便是放過自己,世間既無路可走,天堂地獄總有容身之處。只不過天高路遠總是要找些伴的,是不是?”
“你……”
梓清擺手,示意謝沐安別插嘴,繼續道:“是休是和離,你應該清楚於你於謝俯卻是有著區別的,你我和離,大家好聚好散,過往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休書一封,那少不得我們要到金鑾殿去辯一辯了。”見謝沐安瞪了眼睛,梓清拍了額頭道:“你看,貴妃大喜,這一賀禮如何?”
“王梓清,是什麼讓你有恃無恐?”謝沐安再也忍不了那被梓清得不能再高的怒焰,咬了牙,一字一句道:“是誰,讓你有如此有恃恐?”
梓清笑了笑,:“天道人心,沁陽律法,悠悠之口。這些夠嗎?”話盡,甩了衣袖道:“杏梅送客。”
“這是我的房子,憑什麼是我走?”
“你確定要我走?”
謝沐安沉了臉,重重的甩了袍袖一把掀了門簾往外走,未幾院子裡響起嗚嗚咽咽的哭聲,及謝沐安壓抑煩燥的低勸聲。
“蘭依,別跪了,沒用的。”
蘭依一直弱不禁風的跪在臺階之下,膝蓋已經麻木了,可是想到錢媽媽的話,她除了咬牙忍著,沒有其它辦法。謝沐安與梓清的爭吵,她不是沒聽到。應該說聽到梓清堅決要求和離的聲音,她是開心的,沒有人比她更盼望梓清能離開謝家。
“沐安,你別管我,你先走,我再跪跪,夫人消了氣就沒什麼了。”
謝沐安抬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屋子,搖頭,“蘭依起來,你身子還沒好。”
“不可以的。”蘭依搖頭,再抬起臉時已是滿臉的淚,燈火下她烏黑的雙眸盈盈如秋水,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可是太太說了,如果不能讓夫人消氣,就要將我趕了出去。”
謝沐安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