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崔雲驍站起,劉掌櫃立刻小跑了過來,“公子。”
“今天歇業一天吧。”
劉掌櫃的為難的道:“公子,小的這是小本買賣。”
站在他身後的蔣少軒,立刻從袖兜裡取了張銀票遞了過去,“這些夠不夠?”
劉掌櫃一看那銀票的數額,眼眼鼻子都笑歪了。那麼大一筆照額。就是買下這間店鋪都措措有餘,立即眉開眼笑的道:“夠,夠,足夠了。小的這就去清人,關門。”
一刻鐘後,店鋪的里人被清光,門外貼上了,東主有事,歇業一天的通告。
這邊廂,藍少秋持了一把斧子,劈開了空虛的地板,那將王梓淇與金珠吞落的洞,赫然在目。梓清不由得便眼前一黑,人都站不穩,幸好崔雲驍一把托住了她。
“是誰?是誰這麼費盡心思?”
她底下的洞,寬高足夠數人站立。想來當日早有人隱於其下,一待王梓淇金珠走近,地底下機關一動,二人便陷落,守在洞中的人瞬間出手,那麼二人便是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想著,梓清的淚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蔣少軒亦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幕,梓淇,你在哪?是誰將你擄走?
彩雲軒
寧玉霜聽到小丫頭來回話,說雁姨娘求見時,眉梢眼角勾了抹冷笑,淡淡道:“請她進來。”
灼桃不由小聲道:“小姐,這落雁信得過嗎?”
寧玉霜揚眉看她,“信得過也好,信不過也罷,此事一了,我們便要離開上京,她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懼。”
灼桃便低了頭不說話。
未幾,小丫頭領了落雁進來。
“正想找了人去請雁姨娘,不想姨娘這就來了。”
落雁冷冷一哼,顧自在一側的椅子裡坐下。寧玉霜揮了揮手,灼桃便帶著屋子裡的人退了出去。
“你這卻是為何?”寧玉霜看著落雁,“大事已成,你只等著等你的榮華,怎的卻這般神色?”
落雁不由便抬了頭,恨恨的看著寧玉霜,冷聲道:“我的榮華?怕是他日你的富貴吧?”
寧玉霜輕笑一聲,端了桌上的茶輕啜,“這般耐不住性子,如何成大事?”
落雁一窒,續而臉色一白,顫聲道:“你到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我孃家一百來口的性命在手裡捏著,換你,你能耐住性子?”
寧玉霜輕嗤,不屑道:“我早已告訴過你,富貴險中求。想天上掉餡餅,沒那麼美的事。”
“我不管,我只問你,那些人到底把她帶走了沒?”落雁聲色俱歷的喊道:“她必須死,她不死,我便要死。”
寧玉霜撲哧一笑,徐步轉到落雁身前,幽幽盯住她,似笑非笑道:“放心,她即使不死,也回不來了。”
落雁一直煩躁的心因著這句話便安靜了少許,有一個問題她一直想問,看著寧玉霜,她緩緩道:“你的目的不是正妃之位,那麼你到底為了什麼?”
寧玉霜冷冷一笑,“你很想知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為的是整個安逸伯府,甚至是整個沁陽時,你該當如何?”
落雁一瞬間驚得連話都說不出,陡然退後一步,難以擠住心中的驚駭,脫口而出道:“你,你到底是誰?”
寧玉霜逼近一步,直視著落雁,“你當真想知道我是誰?”
落雁望著她臉上淡淡的笑,忽的便覺得通體生涼,似有一隻冰冷的手,將肺府緊緊揪住,寧玉霜到底是誰?
寧玉霜看著落雁驚到失去血色的臉,自得一笑,揮了手道:“回去吧,安心等著你的榮華。”
落雁咬住唇,一語不發。緩緩的轉過身,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姨娘。”
留在外面的知春,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落雁的臉色,會這般難看。她小心的上前扶了落雁。卻發現落雁的身子瑟瑟的顫抖著,嘴唇哆嗦著,似是在說什麼。知春小心的靠了上去,才聽清落雁那語不成句的話。
“錯了,真的錯了。”
知春驚疑的回頭,側妃到底跟姨娘說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
崔雲驍將臉色不佳的梓清擁在懷裡,明知說什麼都是徒勞,可仍是忍不住的開口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妝朵小心的上前,靠在藍少秋身後,輕聲道:“少秋哥哥,他就是清姐姐的心上人嗎?”
藍少秋心下一顫,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妝朵的眉眼之間便有了淡淡的笑意,可是想到眼下的情況,她似乎不應該笑的,便又跟著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