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的道。
青鋒縱身上馬,崔雲驍卻又道:“走出五十米後,再縱馬。”
“是。”青鋒與疊影,齊齊應道。
寧玉霜忽的撇了頭對灼桃道:“我怎的好似聽到馬蹄聲?”
灼桃凝視聽了聽,“沒有啊?”
“難道是我聽錯了?”寧玉霜不由得皺眉,站起身,朝四周張望。
“小姐,你是想著世子快點來吧?”灼桃捂了唇笑,“稍安勿燥,我們且在這耐心的等。”
寧玉霜卻是桃了唇角,不屑的道:“我堂堂……”
灼桃忽的抬手,捂上寧玉霜的唇,眉宇一扭,“噓。”灼桃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寧玉霜不由得屏了聲,兩人屏息凝氣的細聽著,山腳下便似有馬蹄聲,得得而來。
“來了。”灼桃挑了眉看寧玉霜,寧玉霜眼中便有了一抹得意的之色。
“快,接計劃好的行事。”
寧玉霜飛快的抬起手,扯亂了一頭的秀髮,又將裙襬撩起,隨意的撕了撕。側頭想了想,似乎覺將這樣還不夠,看著一側陡峭的山坡,咬了咬牙,慢慢的走了過去,一個側身,便滾了下去。
“小姐。”灼桃被她這行為駭得臉都白了,飛快的伸手攥住了寧玉霜的一隻手,“你瘋了。”
寧玉霜抬了頭,對著灼桃貶了貶眼,輕聲道:“快呼救啊。”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灼桃尖利的嗓音在靜寂的山林中帶起一陣陣的回聲。
正催馬而走的青鋒聽到那聲音,不由怔了怔,“公子,好似是剛才的那二位小姐。”
崔雲驍一早便聽到了那呼救聲,調轉了馬頭。
青鋒忙道:“要不,小的先去,這山裡猛獸多有出沒。”
“不用了。”崔雲驍撩唇,冰眸劃過一片尖銳,淡淡道:“你去也遲了。”
“公子。”青鋒不滿的看向崔雲驍,怎麼說也是兩個弱女子啊。疊影在一旁看了,無奈的接頭,指了青鋒,無聲道:“呆瓜。”
青鋒擰了脖子正要出言反擊,那呼救聲卻是停了。
“走。”崔雲驍夾了馬腹,輕輕抽了一鞭,胯下的寶馬,揚了蹄子,便飛速向前。
“玉霜。”
蔣少軒看著整個身子懸于山坡之側,臉上被劃開幾道血口子的寧玉霜,那一瞬間,心底似是有什麼被劃過。
這一幕何其相似,曾經她將自己藏起的時候,等他出去尋找的她的時候,她便也是這般衣裳不整,滿面驚惶的落於山崖之下。那時的她,滿身血汙,幾近崩潰。他看著,只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世子,快救救我家小姐。”灼桃死死的拉著寧玉霜的一隻手,滿臉淚水的看向蔣少軒。
蔣少軒不待馬停穩,一個縱身,人已如大鵬展翅般,翩翩而下,長手一伸,便將困在山坡一側的寧玉霜撈了起來。
“嗚……”寧玉霜在被撈起的那一刻,抬頭看著蔣少軒光滑俊秀的下頜,唇角微微抽搐,一把擁住了蔣少軒的身子,身子劇烈的顫抖,髒汙的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腔間,任由淚水洶湧。
“世子。”灼桃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您勸勸我家小姐吧。”
蔣少軒輕拍著寧玉霜不住抖動的身子,柔聲道:“隨我回去吧。”
“回去?回哪?我還有哪裡可以去?”寧玉霜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哀哀切切的看著蔣少軒,眨落眼裡蓄積已久的淚水,“天下之大,卻無玉霜容身之所,你又何必救我。”
“傻瓜。”蔣少軒抬手,以指腹抹盡寧玉霜臉上的淚,柔聲道:“明日便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世子府便是你的家。”
“不,不,不要。”寧玉霜頻頻搖頭,任眼裡的淚水飛濺開來,“我們根本沒有感情,我不要你因為報恩,便將我娶進你的府門,從此任我自生自滅。我更不要,因為我,而讓你與世子妃之間生隙。”
“聽我說。”蔣少軒的手裡微微的使了點勁,試圖讓寧玉霜安靜下來,“世子妃她本性寬厚,她不會與你為難的,更不會與我生隙,我也不會任你在府裡自生自滅。”
“真的?”
蔣少軒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去吧。”
寧玉霜卻仍是猶疑的怔立著,似乎很難決斷。
恰在這時,響起一陣馬蹄聲。
幾人同時抬頭看去,便見一匹通體烏黑的,只四蹄雪白的馬快速奔來,馬匹之上,一身白衣若雪的崔雲驍雄姿英發,黑色披風迎風翻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