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蔣少軒連忙斂了情緒,進了屋子。
金珠上來奉了茶,便退了出去。
兩人一左一右坐著,見王梓淇隨手拿起一旁的針線筐,蔣少軒不由道:“不是說眼睛不好嗎?怎的還做這些費神的事,交給那些下人去做不就行了。
王梓淇抬了頭看著他笑了笑,將手裡做了一半的褻褲扔了過去,“你說的,那我便交給那些小丫環做了。”
蔣少軒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由得便抽了抽臉,這些東西,王梓淇素來不假手她人,成親這麼多年,就沒一件不是她親手做的。
兩人這般相對無言的坐了會兒,蔣少軒數決想要說些什麼,可越是想說,卻越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今天去見過公公了。”
蔣少軒點了點頭,“我知道。”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良久,才聽到王梓淇清冷的聲音,“讓她們生個一男半女吧!”
蔣少軒挑了眉頭,“你真的願意她們誕下我的子嗣?”
王梓淇揚眉看著他,半響,嗤笑一聲,道:“由得我願意與不願意嗎?”
“是你自己提出的,沒有人逼你。”
王梓淇深深的吸了口氣,良久,直至壓下胸口翻騰的那股惡氣,才以一種冷冷淡淡的語氣說道:“當然,我是堂堂世子妃,誰能逼我,誰又敢逼我做不願做的事。”眼見蔣少軒神色不耐,王梓淇卻是突的話峰一轉,以幾分凌歷的口吻,直直逼視著蔣少軒,“世子爺是這樣的想的,對嗎?”
“難道不是嗎?”蔣少軒看著王梓淇。
“當然不是。”王梓淇沒有想過要在這樣的時間打破二人之間的表像,然,她卻著實恨透了他這般理所當然的表情,似乎他給予了她無上的恩德,這讓她很反感。“你院子裡的這些女人,她們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謀劃著,要怎樣奪走這一切。很好,她們不是想爭想搶嗎,行,我給她們機會,只希望她們的手段不要讓我失望。”
“如若她們真的誕下庶長子,你該當如何?”
王梓淇不由便發出一聲嗤笑,“我該當如何?你在乎嗎?”
“你……”蔣少軒看著王梓淇臉上帶著幾分絕決的悲嗆,不由得怔住了,能道說他讓她很受傷嗎?如若不是,她為何要以這樣仇大苦深的眼神看著他?“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蔣少軒搖了頭,晶亮的眸裡有了蕭蕭的惘然之色,“梓淇,我們怎麼了?”
王梓淇深吸了口氣,咽落眼裡的淚,現在還不是她哭的時候,她的軟弱,他或已不屑,那便留著給在乎的人看。
“是啊,我們到底怎麼了?”
寧玉霜在大街上饒了好幾個圈後,才帶著灼桃拐進了街西那間不起眼的小樓。按著信上說的,直接上了二樓,沿著朝北的方向走去,在倒數第二間的位置坐下。灼桃上前敲門。
“進來。”一個略顯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寧玉霜與灼桃對視一眼,灼桃做好防備的準備後,才上前推開了門。
“來了。”
寧玉霜看著軟軟倚在榻上的雲淡,“你中毒了?”
雲淡想笑,可是她現在卻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華歡的美人睡本只是讓人無力奢睡,可是那天為了做戲,她傷了自己,那藥粉入了血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毒。好在憑著從前的相處,她試著為自己配了幾味藥,好不容易才壓下那藥性。卻不料,寧玉霜竟是個懂藥理的人,只一眼便知她中毒。
“是的,中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雲淡笑了笑,指著滿臉戒備的灼桃,對寧玉霜道:“讓你的丫頭收起戒備吧,這樣的我是個人都能殺。”
寧玉霜給灼桃使了個眼色,灼桃收了勢,退了出去,返身將門鎖上。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雲淡看著寧玉霜吃吃的笑了起來,“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
寧玉霜怔怔的看了會兒雲淡,末了抽了帕子,掩了唇笑道:“你約我來就為了說這事?”
“呵呵,”雲淡輕聲笑了幾聲,“看來是我多事了,也罷,寧側妃請回吧。
寧玉霜神色一愣,續而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也來了,沒道理白跑一趟,是不是?”
“你拿什麼來換呢?”似是料定她不會輕易的離開,雲淡笑了問道,她的臉色本就青白駭人,越發的使得那笑意帶了幾分詭異。
“你想要什麼呢?”寧玉霜看著雲淡,“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就是一個側妃,也只是虛有其名,你覺得我這裡能有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