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他跑了過來。
“阿毅!”
“得,別拽我拽的這麼緊,這回咱們是接文書光明正大的來的,不用急著跑路,你喘口氣再說。”
程蔚真如他所說地做了兩個深呼吸,但表情也變得不滿起來,埋怨道:“不是說好了讓你老實待著,別淌這趟渾水的嗎?”
袁毅微微一笑:“我可不記得我有保證過什麼啊?”
“你當時在電話裡不是說……”
“我是說我知道了,”袁毅拉扯了一下自己軍帽的帽簷,唇角上揚:“但我沒說我要遵守啊。”
程蔚苦笑了一下:“你這是在狡辯。”
袁毅依舊笑的有些不置可否,不過他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邊多談,是因為這裡明顯不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他隨口問了一個他現在最好奇的問題:“阿蔚,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整個指揮部的人都知道您袁毅大佬蒞臨指導來了,連軍隊都已經調集完畢了呢。”
“真的假的?”
程蔚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沒想到我挺出名啊。”袁毅恬不知恥地撓了撓臉。
程蔚真的是被他給氣笑了:“算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對了,這些是你帶的艦娘?”
“是啊。她們很叼的,一個可以打十個。”袁毅雖然是在跟死黨吹牛,但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並非完全在吹牛,因為赤城她們在這種密集的城市不宜用炮彈直射的環境裡確實能夠一個打十個,不,一百個也挑給你們看。
但程蔚瞄了瞄那些陌生的臉,和煦地笑了笑之後湊到袁毅的耳邊,皺緊了眉心:“衣阿華怎麼不在?”
“這證明我智珠在握啊。”
“不跟你開玩笑,這裡真的很兇險。”
兩人邊走邊說。
袁毅試探著問:“有多兇險?”
“上次跟你說的那些資訊還不夠嗎?”
確實,回想起來黑潮開始時鎮守府的那一通電話,程蔚告訴自己燕京城裡許多元帥的舊部被下課,甚至一些一年前參與過袁毅七日政變的部將被冠以反叛的罪名被殺,這些是袁毅留在燕京城裡面最後的一點佈局,被對方連根拔起了。
“庫魯斯大哥嗎……他當年只不過是幫我收集了那幫敗類的罪證,那群噁心的走狗竟然敢對他出手,呵,這是告訴我什麼叫做血債血償嗎?”袁毅說這話的時候拉住了帽簷,所以用手掩住了表情,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走在邊上的程蔚還是感覺到自己失手開啟了一扇門,裡面冒出來冰冷可怕的氣息,就連他也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但作為袁毅的死黨,他必須勸說袁毅:“現在局勢對我們非常的不利,你必須忍耐。”
“誰說不是呢,這一次,要不就是我死,要不然——”
袁毅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
“我要將他們的‘根’也挖出來。”(未完待續。)
153。回顧
“要怎麼做?”程蔚立即問道。
這反而輪到袁毅傻眼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過就這麼隨便說說的,你居然當真了?拜託,兄弟我現在可是要啥沒啥被髮配到外海孤島上的區區中尉,人微言輕啊,這種笑話估計也就只有你會信了。”
但程蔚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認真的說:“有的。”
“什麼有的?”
“認為你會東山再起的人。”
袁毅一瞬間收斂了表情,因為他知道程蔚說的是什麼。
遙想當初,袁毅發動七日政變的時候,自然不會只是他一個人的部隊,否則縱使有那個機會,也絕對不可能鎮的住場面的,之所以成功了,是因為袁毅當時還有一批相當狂熱的支持者。
這些人大多是和他一起上過戰場的同僚,十分欣賞他的將官,其中尤以在外海防線身居副職,軍銜不高的年輕軍官居多。原因無他,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跟袁毅打交道,才敢做這麼瘋狂的事情,並且他們心中仍有一顆克己奉公的心和想要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的滿腔熱血,所以袁毅一號召,他們全都響應了,縱使有瞻前顧後的,也沒有出賣他們,只是退居事外兩不相幫而已。
不得不說,當時那種情況,你瞞著不說就等同於包庇,被判同罪,不信,看看程蔚就知道了。
而袁毅也正是因為有著這夥人的幫襯,最終硬生生地把這件膽大妄為到極致,在別人眼中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完成了。
現在流傳在上層對袁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