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身著淺色系衣衫,微風陣陣拂過,吹起衣角飛揚,墨髮糾纏,遠遠望去,竟有一種欲要雙雙乘風歸去的感覺。
“完了完了,怎麼有種咱們殿下被綠了的感覺?”月十八哭喪著臉呢喃。
突然腦袋被人拍了一下,月十八抬眸正好撞進月殤漆黑如墨的眼眸,他有點委屈,“老大,你幹嘛打我?”
月殤嘴角狠狠抽了抽,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留下月十八委屈巴巴,流白羽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八啊,你是不是要替你家殿下守護好王妃?”
月十八老實巴交地點點頭。流白羽又道,“那現在北辰璟是不是在撬你家殿下的牆角?”
月十八還是老實巴交地點點頭,“那你家王妃跟別的男人出去散心,你是不是要跟上去瞧瞧?”
月十八恍然大悟,“流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住北辰璟!”
“去吧去吧……”流白羽笑眯眯地揮揮手。
“所以阿妍是打算奪回汶陽和甘陽麼?可照這個程序,錦川鐵騎到達菱州最快也要三個月,雲王殿下能等到那個時候麼?”
“他會等到的。”玉玖妍肯定地說。
北辰璟但笑不語,玉玖妍忽然問,“北辰,你對長恨了解多少?”
“長恨麼?他這個人對什麼都不在乎,不愛權勢不幕功名,唯一的就是母親靈丘長公主的死。他周旋各大帝國,就像是玩遊戲一樣,無非也就是想出口惡氣罷了。”
“如果能夠解開心結,他是不是就能放下?”玉玖妍凝視著北辰璟的眼眸認真問道。
北辰璟愣了一會兒才笑著別過臉看著遠處惆悵道,“或許吧……”
玉玖妍沒再說話,只是順著北辰璟的目光一同看向遠方。
而可憐兮兮的月十八被流白羽給坑了,全程趴在草叢中,不知道被蟲子咬了多少包,反正等他一瘸一拐會軍營的時候碰到月十七,詢問他這是怎麼了,月十八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都去幹嘛了,聽完後月十七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暗道以後還是離流公子這個坑貨遠一點比較好。
第二日清晨,錦川鐵騎就整裝待發朝汶陽方向發起進攻,一連三日都營造出錦川鐵騎務必拿下汶陽的假象,可實際上兵力每一天都在減少。訊息傳回東都,樓文昊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一個樓雲修,一個玉玖妍,都是好樣的!還有朕的錦川鐵騎,也都是好樣的!”
他以為錦川鐵騎按兵不動是收到他的指令,卻不曾想到竟然是在等玉玖妍。
“來人,傳朕旨意,雲王妃玉玖妍擅離東都,私調軍隊,即日押回東都受審!錦川鐵騎將領鄒榮忤逆犯上,擅自出兵,即日起革職查辦,錦川鐵騎立刻回守錦川,沒有朕的旨意不可出兵。”
樓文昊旨意下去不久,太后蔓容就受到了訊息,琴姑滿臉愁容,“娘娘,陛下此舉是逼著雲王叛逆啊!”
太后沉默良久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雖然有些冒險,但既已成事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玉玖妍一定會抗旨不遵,到時候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治罪。”
“所以,娘娘是認同陛下的做法?”琴姑小心翼翼地問。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太后惆悵道。
她的兒子果然是不適合做皇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