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鳳揚，顯然司空釋和玉嘉善更是一類人。
玉玖妍和司空釋打交道不多，兩人之間能聊的話題除了官方客氣的寒暄也就剩下樓雲修了，只是司空釋這人和樓雲修真不愧是兄弟，都喜歡皮笑肉不笑的話裡話外諷刺，若是之前，玉玖妍沒有記憶或許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是現在她能聽懂了，不過玉玖妍也只當左耳朵右耳朵出，彷彿沒有聽懂似的疏離又客氣地打著太極，期間玉嘉善一反常態一直緊抿著嘴唇沒有插一句話。
兩人的對話總結起來就是司空釋暗諷她和樓雲修孽緣剪不斷理還亂，一次兩次教訓還不死不悔改，玉玖妍始終淺笑，只當司空釋口中說的人不是她，不過或許是樓雲修跟司空釋達成了什麼互不相干的協議，司空釋倒是沒說多久就起身告辭了，或許也有心情不好導致興致不高的原因。
出於禮貌，玉玖妍還是起身將兩人送出門，收到玉嘉善類似於求助的目光，玉玖妍有意無意地放慢腳步，司空釋像是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互動似的，邁著長腿大步往外走，以致於沒多久玉嘉善和玉玖妍就落後了他一大截。
玉嘉善長嘆一聲忽然道，“玉玖妍，你贏了。”
玉玖妍詫異地望著她，很顯然驕傲的玉嘉善跟她認輸讓她很吃驚，能不吃驚嗎？玉嘉善這人即便是在瀕臨死亡或者被廢修為的時候都不承認輸過，這會兒居然肯低頭了。
玉嘉善卻並不在意玉玖妍的驚訝，只是道，“還記得嗎？你曾經祝我今生今世在劫難逃，看來是真的，我此生註定要因為兩個男人在劫難逃。一個鳳揚，教會了我喜歡，一個司空釋，教會了我愛。”
玉玖妍眼底無波無瀾，玉嘉善說的話絲毫不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不論是鳳揚還是司空釋，都跟她沒關係，只是她倒是有些詫異玉嘉善竟然會將她作為傾訴物件。
“你確定你對司空釋是愛？”她還是那句話，玉嘉善是喜歡過鳳揚的，或許還不曾到達愛的地步，但是她的的確確對鳳揚不一樣，然而鳳揚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反倒是將自己的一輩子給毀了，玉嘉善或許會愧疚，但絕不會在她心裡留一輩子，這樣可以稱之為無情的玉嘉善，真的會愛人？
玉嘉善緩緩搖了搖頭，“不確定。”
“……”那你為什麼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
“我只是確定他愛我。”是的，司空釋愛她，他親口說的，玉嘉善對此並不懷疑，一來司空釋在這方面根本不屑於說謊，二來“共生”紅線可不是說說而已。玉嘉善從司空釋口中親口證實的那一剎那是震驚的，時間彷彿都在那一瞬間停止了流逝，司空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愛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當日司空釋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玉嘉善，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我心裡重要到可以與我的生命共存的地步，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是你，可偏偏是你。”司空釋的語氣中包含濃濃的無奈，或者說是無助比較好。
如果是別人，親耳聽見司空釋這樣的人從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或生氣或嘚瑟，但玉嘉善卻只是漫不經心撫了撫耳邊的碎髮，輕笑道，“那你可真是慘，愛上我這種人註定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