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聞言微微一怔:“‘他’又來了?”說這話,他伸長了脖子就要往那邊瞅。
“別看!”
二人口中的他,是一個經常在附近出沒的卓爾,八成是某個勢力派出的探子。昨天班得瑞注意到這傢伙的時候,他正躲在三百多米遠的一處石灘中朝這邊窺探。再後來,弟兄們又發現過他幾次,大多是在戰鬥中,偶爾也有戰後打掃戰場的時候。至於在眾人浣洗的時候出現,這還是第一次。
“我是想啊,”斯科特往後縮了縮頭,“既然咱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那把他抓住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你們沒發現麼?”班得瑞搖頭道,“不管咱們這打得多麼激烈,他都沒有越過那片河灘,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傢伙實在是相當謹慎。再說,就算抓到了又怎麼樣?斥候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想從他們嘴裡套出點東西,哪那麼容易?”
“試試!”烏魯插口道,“沒試過你咋知道不行?”
班得瑞翻了翻白眼。他當然看不慣這種凡事都要嘗試的精神,這和他們身為傭兵的行事準則,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極端。如果凡事都像烏魯這樣,其結果只能是讓人在墓碑上填上一句:
快恭喜他吧,這傢伙終於要開始今生的最後一次冒險了。又或者是:他總是勇於嘗試;有一天,他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試過死亡……
“你想要試的話,自己去好了。”班得瑞淡淡地說。
烏魯皺眉道:“你這不廢話麼?俺要是追得上還找你?怕追不上丟面子就直說,少跟俺整這些沒用的!”
斯科特見勢頭不對,趕緊打著圓場,誰知道班得瑞又說了句什麼,這下子把烏魯給惹火了。他一把揪住班得瑞的領子,將他連人帶刀一齊提了起來。班得瑞伸手想要拔刀,卻被烏魯一把抓住了手腕。
烏魯一使勁,那刀便“噹啷”一聲落到了地上,眾傭兵呼啦啦圍了過來,抱腿的抱腿,拽胳膊的拽胳膊,斯科特甚至還趴到了烏魯背上,晃啊晃的就跟個樹袋熊也似。
“滾開!”烏魯雙臂一震,將身邊拉架的傭兵一齊掀翻。班得瑞則趁機飛起一腳,照著烏魯額角就踢!這一腳又疾又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