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雖然迥異於常人,但說起來也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墨菲斯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並不算強大,這意味著她身體的一切動態細節都躲不過墨菲斯的眼睛。
“血族,很顯然,但是她卻沒有血族的典型特徵,比如。。。體溫。”
阿什坎迪抬起自己的手掌,血族的身體溫度始終是比人類要低一些的,墨菲斯每次觸控阿什坎迪的手掌都深有體會,當然。。。也包括了那柔軟的嘴唇。。。
這句話讓墨菲斯一愣,他卻是疏忽了對方的種族這一點——如果阿什坎迪說是血族,那自然就是。
“她只露出了眼睛,在你和那位親王去後臺的時候,她始終坐在我的身旁,從頭到尾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我看了半天。”
阿什坎迪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放在以前,別管盯著自己的是誰,估計早就不耐煩的抬手將對方轟殺成渣了——而如今自己竟然可以因為墨菲斯的緣故而很淡然的坐在那裡呆上幾分鐘而不皺眉。
是不是可以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血族的眼眸和人類是有著細微差別的,這一點你可能從未注意,但顯然,我能看出同類的這點細節。”始終帶著面紗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裝束,倒也沒有摘下,所以此刻和墨菲斯說話的時候,她那雙原本就很迷人的眼眸更讓墨菲斯有些出神——“怎麼?你在看什麼?”
“嗯?沒什麼。”
墨菲斯眨了眨眼睛,隨即聳肩道:“某些事物太迷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一不小心就走神——”
隨口說幾句話調節氣氛,讓這位女王非但沒有多少羞赧,反而淡淡笑了笑,輕輕靠在了柔軟的座椅上,繼而轉移話題道:“有人在前面。”
墨菲斯也感受到馬車因為有人示意阻攔而停下,隨即便聽到車伕和對方交流的聲音,沒多久,一封書信被車伕從前方遞交給了車廂內的墨菲斯手上。
不同於拜占庭的羊皮紙,這封信的材料是絲綢,外表光滑而繡著jīng美的紋路,墨菲斯輕輕觸控著這昂貴的“信紙”,隨即注意到了上面那黑紅相間的一個字元標誌。
“黑寡婦的信。”
都不用車伕說什麼,墨菲斯便做出了準確判斷,因為他在臨走前注意到了斯嘉麗所乘坐的馬車——上面的徽記和配sè風格與這個標誌如出一轍。
“看起來,她似乎和我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墨菲斯伸手輕輕開啟了那個卷軸上面的小型封印——這個“鎖”並非墨菲斯所熟識的魔法陣,而是徹徹底底的另外一個體系的法術,當自己的手指放在上面之時,它便自動開啟,顯然是可以識別並自行判斷的高階別法陣,“從拍賣會開始到結束,這種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怎麼,對一位異域血族感興趣?”
阿什坎迪淡淡的一句話,讓墨菲斯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抬起頭,他看到這位女王似笑非笑的面孔,頓時“急中生智”做了個鬼臉道:“我可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她故意當著奧茲拉親王表態,肯定有些蹊蹺在裡面。”
這位女王眯了眯眼睛,目光轉向了墨菲斯手中的信件,道:“奧古斯文我們又看不懂,需要回去找人翻譯?”
“等等——”
墨菲斯輕輕拉開手中卷軸一樣的信件,聲音低沉下來,“我現在可以肯定你之前的判斷了。”
阿什坎迪揚起了眉毛。
“是拜占庭文。”
墨菲斯輕輕將手中的信件放在了阿什坎迪面前,上面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拜占庭文,娟秀有力的字型顯然是這位“黑寡婦”親自寫就的,落款簽名出寫著:“斯嘉麗?歌帝梵。”
“歌帝梵。。。”
阿什坎迪頓時順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字眼在自己的記憶中開始了搜尋,顯然這個姓氏曾經在她的腦海裡出現過,但緊緊皺著眉頭的她卻發現自己一時也想不起來究竟屬於何處。
“血族可以跨洋過海來到這片大陸並不稀奇,不過我想那一定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墨菲斯輕輕捲起了信件,望了望車窗外,隨即道:“她想和我們見一面,不過是私密的狀態下,不帶守衛。”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不是麼?”
阿什坎迪不以為意的回答道,隨即便不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馬車停下,墨菲斯依舊先走下馬車——此刻的天空滿是繁星,仰望之時讓人感覺彷彿墜入無邊星空,墨菲斯停在旅店面前時卻突然道:“後面有些跟蹤的傢伙,我去清理掉後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