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施功把藥效融化在她的靈魂裡,她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
晗拯是聖善,她早該想到。
這樣便代表如果晗拯想要這顆藥丸活命,她必須死。身為精靈,她死後形體會消失無形,然後回覆她花精靈的本身,只要晗拯將那朵花吃下腹中,他的生命自會得到延續。珠木賜可真是惡毒,太惡毒了。
“你與他兩人之間,必須有一個要死,你們不能雙宿雙棲。”
珠木賜冷冷地笑,彷彿拆散他們,令他們陰陽相隔,這才解他的心頭之恨。
他的恨意席捲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到今時今日滌塵才真正體會到珠木賜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對她的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所謂的愛恨交加,就是這個模樣吧。
“或許,你想以你的死,換得他的生命嗎?”珠木賜看穿了滌塵的想法。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為了竹聖善要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死!但他不會讓她死得這麼輕鬆,他繼續道:“你知道瘟疫是怎麼回事嗎?”
他狂姿地大笑,以掩飾自己心靈的枯毀,“沒錯,瘟疫是我一手的傑作。但真正的瘟疫之源,卻是你!”他得意地用力指向她。
罪孽深重
他狂姿地大笑,以掩飾自己心靈的枯毀,“沒錯,瘟疫是我一手的傑作。但真正的瘟疫之源,卻是你!”他得意地用力指向她。
滌塵的全身忽然一陣劇烈的痙攣。
“為什麼?”她追問。
珠木賜說:“為了抓獲那些去人間蒐集人氣,而流連忘返的‘使者’,也是為了讓‘儲氣池’擁有無窮盡的人氣,供我修練之用,我決定向人間施放瘟疫;可是這瘟疫的施放,並不能隨心所欲,它需要‘菌引’!也就是需要一個介乎愛與邪惡之間的精靈,作為‘帶菌者’!她愛的一面,使她溫情脈脈,擁有人性,易於攻破人類的抗體,她邪惡的一面便可讓‘疫症之菌’有更大的生存空間!而你就是那個最適合的精靈,所以帶菌者就是——你。”
滌塵張大了眼晴,不可相信,又不得不信。“所以在我進入人間的第一天,人類便感染上瘟疫?”一直沒有想到原來瘟疫的存在,竟與自己息息相關。因這場瘟疫的肆行,而死了那麼多人,她難辭其咎。
想起晗拯天天汗流浹背地在藥爐旁邊不停地配藥,她更覺得自己的罪孽深重。
“在我們精靈國的法典裡,有這樣一句話,當正義之士,執起寶刀刺向邪惡之魔時,一切的邪惡才會滅亡……”珠木賜道。
滌塵心頭一冷。
珠木賜的意思是:必須要聖善親手殺了她,她所帶來的瘟疫才會結束。
如果她是邪惡之士的話,那麼心性善良的聖善,就是當之無愧的正義之士。
他要聖善殺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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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隱知道珠木賜已經把滌塵帶回精靈國了。
而僅憑她與聖善兩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攻入精靈國,成功解救滌塵的,這樣只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而己。想要增加勝算,就只能聯合流雲王。可是流雲王在哪裡呢?他到底被珠木賜藏在了哪裡?廂隱最近一直找流雲王的蹤跡。而王宮裡因為流雲王的消失已經亂成一片,變得人心惶惶。
流雲王
廂隱最近一直找流雲王的蹤跡。而王宮裡因為流雲王的消失已經亂成一片,變得人心惶惶。
找了許久,終於廂隱找到了流雲王。原來流雲王被珠木賜藏在一個虛幻的結界裡,廂隱用“精靈法典”裡面的咒語,再配合晗拯身體已經隱隱顯現的精靈之量,成功把結界解開。他們太幸運了,如果不是晗拯已恢復了一點精靈之量,廂隱無法成功把結界開啟的。那次將頂著流雲王臉孔的珠木賜變成聖善的臉,其實只是珠木賜自己在變,而她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
流雲王在結界裡昏睡了很久,直到廂隱找到他,他仍然沒有醒來。
晗拯身為神醫,採用了各種方法,終於把流雲王救醒。
“王還記得昏倒前發生了什麼事嗎?”廂隱問他。
“我……”流雲王狠狠拍了自己鈍痛的腦袋,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只記得一個男人以鬼魅的方式出現,然後……我還沒有看清他的臉,就暈倒了。他只是對我邪魅一笑,我就覺得腦袋失去了意識……”
“那是珠木賜。”廂隱說,“他利用迷幻術弄昏你,然後利用了你的身份,接著又把你藏起來。還有,你的貼身侍衛也……”
流雲王靜靜地聽著,對於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珠木賜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