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著,同時也影響了指揮權。
事實上,獸羊人出現的訊息剛剛傳來時,許多聽者都驚得目瞪口呆,但五千人的敵軍並不足以讓他們感到威脅,他們沒有看到敵人高大的身影、健壯的肌肉、強而有力的四腿,更不相信一把晶槍可以摧毀一座城。
他們只知道,朝中隨隨便便就能調動百萬大軍,區區五千人就算再強也絕對打不到都城,既然都城安全,大可以放心玩他們最喜歡的權力遊戲。
最終,朝廷同意調兵令,為的是築建防線,好保護各大豪門的貴重財產,他們也同意武士出擊,為的是讓武士們少在京城晃悠,這樣治安也會有所改善。
但是,他們卻反對賦予前線將領的指揮權,因為這關係到功勞的分配,關係到派系的實力增減,無論哪一方都想多佔一些,尤其是不用拼命就能掙下的軍功。
書清言默默地站在官員的佇列中,做為「殺紫」的代表,朝堂上的氣氛幾乎讓他絕望。
定陽戰之後,他馬不停蹄,幾乎沒有休息一夜,騎斃了數匹馬才趕到都城,為的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危機已經迫在眉睫,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統一事權,在六華山脈一帶建立穩固而強大的防線。
如今兵有了,武士也有了,糧食、補給一樣不缺,卻不放權力,前線的一舉一動都要受到朝廷直接命令,稍縱即逝的戰機,很快會在手邊溜走。
他忽然想起了魅幽羽的話,國家的戰爭才是當權者的事情,世界的戰爭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站在後方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戰場此刻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的遲鈍只會斷送更多性命。
「皇上!」
一聲暴喝壓住了所有的爭吵,官員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無禮的身影。
「書愛卿,你有何建議?」
「請皇上坐鎮前線,鼓舞士兵,讓天下人看看我青龍國主的威勢。」
一言既出,滿堂譁然,原本爭得你死我活的幾股勢力,不約而同把矛頭指向了書清言。
若皇帝答應親征,功勞至少會減少七成,任何成就都將算入皇帝的英明神武。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受到壓力的少君,委婉地否定了提議。
這是書清言最後的試探。連日狂奔的疲勞已經侵入大腦,是前方的安危支撐著他,如今這最後的支撐力在眼前消散,他的身心都感到無比疲乏。
他望向東方,另一種力量取代了長久以來的信念——忘記青龍,忘記自我,為人界而戰吧。
六華山脈,無數高聳入雲的山峰隔斷了東西,成為抵抗獸羊人最好的屏障,因為有它的存在,雲河盆地的各股力量都充滿了力量和信心,山峰就像守護之神般鎮守著大地。
落鳳峽谷自從冰潮過後,變成了青龍國的國界,軍方在峽谷口設立了關卡和哨站,又在高地建立軍營,以防東方再發生什麼變故。
整條六華山脈從北到南都在忙碌著,數以百萬的石頭從山區採下,靠著人力運到了陣地,無數工匠被召到陣地上日夜趕工,製造各式弓弩箭矢,龐大的運輸隊不斷把兵器、糧草等備戰之物送到前線。
數百年來,和平使青龍國累積了龐大的財力和物力,現在是體現這些力量的時機了。
這裡的氣氛與都城截然不同,沒有人會懷疑危機的到來,站在最前線,每個人都在擔心自己的生命是否能得到保障。
鎮東督帥成了整條防線的臨時主宰,龐大的軍隊正不斷往六華山脈一線調集,雖然他並沒有軍隊的指揮權,卻是軍方駐東面最高階的將軍,構築防線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權力大無邊,可以說是在東方跺一腳震天地的大人物。
相比之下,武士集團被擠到第二線,定陽之戰表面上不分勝負,但藤忍的武士軍團損失三成,又丟了定陽,給所有人留下「從前線潰敗而回」
的印象,無形中壓低了武士在這場世界大戰中的地位。
雖然心中不忿,但武士們也只能暫時接受現實,退到幕後,暗地裡卻有無數個情報小組,來往於雲河盆地與定陽高地之間,許多無名勇士在另一條戰線上持續作戰著。
七月的峽谷已經進入暑期,鳴蟬開始騷擾各處,毒辣的陽光到處肆虐著,奇怪的是熱力似乎只能到達峽谷外的冰線。
冰潮雖然已經過去多時,溶化的冰體也不在少數,但東方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冰原的面積一直維持在固定的狀態,許多地方只剩下比紙還薄的冰層。
對於雲河盆地的人來說,儘管是盛夏時節,他們卻感覺到透心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