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上了二層,來到他的房間,黑斧從行李中找了兩個看上去像個鐵球似的東西,扣在了斧頭的兩端,“這還差不多。”他掂了掂分量,自言自語地說。
我試著提了提加重之後的武器,胳膊蹦的老直也沒能舉起來,“你加了多少斤啊?”我不禁問道。
“不多,一個一百斤左右。”黑斧笑笑說,“你身體不行啊。”他拍拍我的肩膀。
二百五十多斤,你當我是練舉重的啊。我挺懷疑他能不能把這個沉傢伙刷的行雲流水,虎虎生風,不過瞧他剛才試分量的輕鬆勁,我的擔心純屬多餘。
黑斧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他除了和紅毛在一塊的時候能多說幾句以外,基本上不太動嘴。尤其是我這個和他沒啥共同語言的小年輕,就更是輕言寡語。我挺發愁這個問題的,別的團員都沒到,早知這樣我就晚點來了,與其跟他受罪,還不如留在學院和專家妹妹調**,那多愜意。
想著想著,外面突然吵鬧了起來,我湊到窗戶邊上往外一瞧,屋子下面亂哄哄的,不少來看酒館熱鬧,在門外等候動靜的群眾四散而逃,跟大白天見到鬼差不多。
“什麼情況?”我隱約聽到了馬蹄聲,正愁沒地方解悶呢,事就來了。“咱下去看看?”我扭頭問黑斧。
黑斧正在練習拆裝新武器,估計原理跟老的沒多大區別,只是難度加大了,所以弄的還有模有樣。他先是搖了搖頭,沒有心情去搭理雜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衝我揮揮手,我們二人走出酒館。
酒館所處的街道上已經不見人影,有些居民的移動小攤都沒來得及收,水果蔬菜撒了一地。我撿起一顆在地球上沒見過的水果,看著像橘子,顏色是藍的。撥開外皮,裡面的果肉是一個完整的球,我啃上一口,味道半酸半甜,感覺還不錯。
馬蹄震地的聲音越來越響,我往街的出口看去,幾十個人影正在草原上飛奔。“呵,來者不善啊。”我把皮扔到一邊,這群人身上可沒反射出亮光,一看就不是國家的兵馬。
“這些邊境小鎮,盜賊經常出沒。”黑斧把武器拼裝完畢,看似憨厚的臉龐帶著點小興奮。
這傢伙不是動了殺意吧?人還沒看清呢,就判他們死刑,我心裡為這幫即將來到的盜賊們感到悲哀。
人影近了,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行頭。這幫傢伙每個人披著一件覆蓋長毛的披風,看起來跟狒狒挺像。長長的絡腮鬍子,凌亂的披肩發,山頂洞裡的野人也就這般長相吧?令我震驚的是他們每個人手裡都舉著一把長槍,槍身插著一個人的身子。
帶頭的首領長槍上插著的是一個被削去四肢的**女人,她的腦袋頂上露出一小截槍頭,鮮血染紅了槍身。她的眼睛向上翻看,瞳孔已經藏在了眼眶之中,神色充滿了驚慌,恐懼,絕望。一半舌頭伸出嘴外,下巴和嘴角都是猩紅的,血順著脖子一直流到**的胸膛上。
後面的小弟槍身上紮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不相同的死屍,甚至有幾個傢伙上串著小孩的身軀,他們互相吹著口哨,滿臉猙獰的樣子。
我覺得臉有些發燙,口乾舌燥的,剛才對他們的悲哀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心中湧出的憤怒,就算黑斧不動手,我也要求火妹妹清光這幫畜生。
黑斧的身子並沒有動,他一臉無所謂的德行,看著這幫盜賊一邊往民舍裡扔燃燒的麻繩火彈,一邊嘻嘻哈哈地往我們這邊縱馬奔來。
我發現被燒著的屋子裡面跑出幾個無辜的鎮民,本想叫火妹妹去幫他們把房子的火撲滅,但腦子裡剛有個想法,他們就被後面的馬堆裡不知誰伸出的片刀給砍中了,趴在地上冒血。
“不動手?”我看不下去了,黑斧要再不出手我就準備呼喚火妹妹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放火殺人。
黑斧看了我一眼,瞧我挺激動的,咧嘴笑了笑,唇黑齒白,看得我莫名其妙。沒等開口詢問,他就邁出大步朝著肆虐的盜賊們走了過去。
領頭的傢伙見黑斧終於動了,衝著弟兄們樂了幾下,好像他算計成功似的。然後他揚了揚手,左右分出兩路人馬包抄黑斧。
他們想的很好,圍成一個圈,把黑斧圍在中間,這樣他們既能躲開黑斧3米多長的武器範圍,又能360度的投擲麻繩火彈,想把黑斧活活燒死。
可小鎮的街道不寬,並排走上三輛馬車都費勁,黑斧只需要左右挪上個幾步,馬腳就輕而易舉的被他砍掉了。
怪不得出來當盜賊呢,一點腦子都沒有。草原上跑慣了的招式跟鎮子裡用,你們不找死誰找死啊。我呼喚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