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青龍也避免不了被他矇蔽的下場。
半晌,藍蕭謀才淡淡的說道,“那你先去看看清沁吧,至於這件婚事,我們慢慢再談。天兒,就麻煩你了。”
這樣的回答無異於變相的應了,壓制住心中的興奮,燕迦蕤深深的向藍蕭謀鞠了一躬,然後故作高興的退了下去。
“藍兄,我這就去看看清沁小姐,麻煩你帶路了。”書房外面,燕迦蕤立即笑盈盈的向藍天提出了請求。
“呃,”儘管藍蕭謀已經允許,但先前就被關禁閉的藍清沁畢竟是他妹妹,他極不希望她今後和眼前這個富家公子走到一起。
見藍天一副為難的樣子,燕迦蕤立即猜知了他的內心想法,但現在為了計劃,也只能低聲下氣道,“藍兄還有什麼疑難嗎?”
“呵呵,沒,沒有,咱們走吧。”藍天尷尬道,畢竟自己的父親已經下了口諭,他也不能違揹他的意願,無奈之下,他只得帶著燕迦蕤朝一處僻靜的林蔭小道走去。
一切都在燕家大少的料想之中,藍清沁與藍安的事情果然已經敗露,而這次做媒的任務相應的變得艱鉅了。
許久,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呈現在燕迦蕤眼前的,朝裡走,一間簡陋的茅屋漸漸出現在視野之中。在這片密密麻麻的樹林遮掩下,它看上去有點陰森可怕,與這將軍府比起來,無疑成了一項反向的襯托。那屋簷上掛著多年沉積下來的厚實青苔,搖搖欲墜,屋頂上的草垛子很稀鬆,感覺稍下點大雨,這茅屋就會立即崩塌,再加上那幾乎承受不了更大一點推力的朽木之門,這間破敗的屋子,無論你想象力如何豐富,都不能將其與建築並不見得奢華的將軍府聯絡到一塊兒。
藍天輕輕的去推那門,頓時嘎吱作響,彷彿垂死之人喉嚨裡囈出的掙扎之聲,跟著,門悠悠的開了一道縫,藍天不敢過度用力,用手輕輕頂住那門,向燕迦蕤招手道,“你進去吧,和小妹認真的談談,我在外面等你。”
燕迦蕤還以一個感激的目光,就快步踏了進去。
屋子裡的光線很昏暗,確實與外面的氣氛很相配。而藍清沁則低著頭坐在一張小床邊上,那孤單的嬌小身影確實讓人心中泛酸。見進來一個人,她只是微微抬起頭,然後用那失去光彩的目光呆滯的看著燕迦蕤。
燕迦蕤也沒想到傳說中的烈公主居然變成這樣一副糟粕模樣,心中只能為不懂憐香惜玉的藍安感到惋惜,但現在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停頓了一下,他才口中吟出:“前路漫漫,慶幸無險,貴人相助,逢凶化吉。”之後就微笑著看著藍清沁。
見對方的眼神中立刻閃過一絲神采,他微微一笑,道,“清沁小姐該知道我的來意了吧。”然後將右手食指放與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藍清沁穩定情緒後慢慢聽他講來。
本來已經鎖上心扉的女孩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小手捂住胸口,那裡也變得有規律的顫動起來。
錯過的始終是無法追回的,但只要肯堅持不懈,仍然有見到新升曙光的希望。
之後,為了避免藍天偷聽,燕迦蕤低聲與藍清沁耳語,將這次的計劃全盤托出。只不過藍天是何等驕傲清高之輩,他自然也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藍清沁聽後,只覺得原本受傷的心靈正奇蹟般的慢慢復原。
然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藍安,這次你是跑不了了。”
燕迦蕤暗自搖頭,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水尚且柔和,可這小妮子卻只具有了水的多變特性。
胡昂然和阿強在茶館這邊可是等得又焦又急,燕迦蕤這一去就是兩個鐘頭,茶水早已冰涼。四隻眼睛一直緊盯著將軍府大門,終於……終於見到燕迦蕤的身影了。
胡昂然剛要起身,忽然瞥見藍天也跟了出來,見那二人還在耳語些什麼,立刻一把拉住了正欲上前的阿強,搖頭示意先不要忙。
沒多久,燕迦蕤就帶者勝利的微笑凱旋而歸。
胡昂然遞了個顏色,他則馬上偷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之後,三人分批迴到了那間破爛的茅草屋。
“二弟,你先不要忙,等我慢慢跟你們說來。”燕迦蕤阻止了正欲發問的胡昂然,接著道,“這次的計策,現在我也該跟你們講清楚了。”
清了清嗓子,他侃侃而道,“其實,剛才我是假借向藍將軍提親為由,婚約的物件當然是藍清沁,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道來。為了激發藍安的潛在愛意,這是必須的,此其一;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理由,為了讓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將來要面臨的必定是條艱難之路,脫離藍家,到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