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的面色一僵,他是多麼的期望熊鎮山在他的挑釁之下暴怒,衝出來跟他幹架,然後他再出手殺了他,這樣一來,既漲了自己的聲望,又震撼了現場的一眾妖怪。可是現在,熊鎮山不受激啊,老牛的面色有點難看了。這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拳打空處,不僅未傷敵,反而拉傷自己的肌肉一樣,十分的憋屈。
不過這廝的養氣功夫還真不是蓋的,難看的面色只是在他的臉上呈現出來一瞬間,然後就消失無蹤,換上來的是如風春風一樣的笑容。目光徐徐掃過全場,正要說話來著,突然之間他只覺得渾身勁氣,有似流水一樣。突然洩了一個乾淨,一直被他抓在手裡的青狼,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
他很納悶,忍不住低呼一聲:“怎麼回事?”惶然之下,再度目光揚起。卻見殿中的一眾妖怪。紛紛倒地,修為低的,直接昏睡過去,修為高的。軟耷耷的趴在地上,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這樣的變化幾乎是一瞬間出現的,饒是他這個修為已經達到命輪高階的牛妖,現在的心,也不禁慌了。他想到一個十分可怕的事情。如果有妖精在眾妖大面積軟倒的當口,突施殺手的話,那他們豈不是要被全殲?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他試過想要運轉遁術,從這裡逃走,可是一身的氣勁,在這個時候,幾乎潰壩的洪水。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支撐他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只是軟倒在地上。
一時之間,在這裡沒有倒下去,只有兩撥人。第一撥就是白森這一夥,還有一撥,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老牛的兄弟。那個同樣也是命輪高階存在的牛妖()。這傢伙出現的比較晚,醉神香的藥力。並未在他的身體裡面化開。
這牛妖面有惶然的看著倒下去的兄長,還有軟倒的眾妖,最後才將目光注意到熊鎮山的身上。毫無疑問,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是熊鎮山在搞鬼。可不是麼,現場的人都倒了,只有他熊鎮山還有他的手下如若完人一樣坐著,傻子也能想到,這是他們在搞鬼啊。
牛妖怒氣衝衝的看著熊鎮山,喝問道:“你想幹什麼?”
熊鎮山在白森的鼓勵下,站起來,目光冷冷的看著牛妖,道:“這還用問麼?你和你的大哥想幹什麼,我熊鎮山自然也想幹什麼!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牛妖怒吼:“殺了你!”
他這樣一說,白森他們全都站了起來,不動聲色中,就將牛妖給圍了起來。還是熊鎮山在說話:“不要自以為是了,你的修為是比我高,你的戰鬥力是比我強,那又怎麼樣?境界還沒有穩定吧?對不對?真要打起來,我和我的人,一起上,你必死無疑!”
牛妖冷笑:“你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給你建議。”熊鎮山道,“我家主上,見你是一個有前途的妖怪,想給你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如果你現在肯放下兵器,主動的臣服於我家主上,你可活。”
熊鎮山說的只是這個牛妖,而不是軟倒下去的那個老牛。老牛之前對他們露出了殺意,肯定是要殺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牛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樣,一張臉漲作通紅。看得出來,這個牛妖,在城府上,遠不及老牛,他只是單純的實力比較強大而已。
“因為你沒得選擇!”熊鎮山大手一張,一道偌大的勁風駭然成型,一柄幾近半丈的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上。扮作他下屬的白森等人,也紛紛擎出了兵器。說實話,幾個人一起上,幹掉這個牛妖不用廢多少氣力,關鍵是,白森看著己方陣營中,沒有命輪高階的坐鎮,在外行走,萬一有個疏忽,他們當中可能就會死人()。
“艹!”牛妖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現在的他,只覺得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他怒了,他徹底的怒了,他要發飆啊,發飆!虛空震盪,一柄形似牛角的彎刀,赫然成型。
倏然翻轉下,一道道狂暴的氣勁,順勢而出。
噗哧哧聲中,狂暴的氣勁,形如颶風一樣的四散飛開。眼看著隱藏在其中的氣勁就要劈中圍中他的白森等人時。熊鎮山當先一刀,橫斬而出。偌大的刀罡,卷出漫天的華麗雪花,哧哧轉動下,一道幾若光柱一樣的刀光,迎著牛妖就劈了去。
不說慕容炎等人,就說白森自己,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熊鎮山的刀法,居然狂暴若斯。這樣一刀產生的威能,未必見得就比命輪高階的強者要差!
牛妖的臉色變了,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熊鎮山,慌不迭的撤回自己奔襲出去的氣勁,將漫天氣勁凝聚成一團,化作一面天盾橫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