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自然不會死,要死的只會是你()!”他的聲音,冷冽而森寒,噴出出來的氣息,更是狀若韓冰一樣,刺入白森的身體。
白森一邊運功抵抗,一邊嘆氣:“既然我要死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谷振旗要殺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與他,並無半點的仇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叫你攀上惠通號這尊財神的?”黑衣老者眸中譏誚的顏色越來越重。
“你們是想,藉助我的勢力,然後搭上惠通號這條金融大鱷?”白森問。
“算你不笨,就是這樣的。之所以要演出這樣的一齣戲,僅僅是為了讓你的那些兄弟們,親眼見到,我家主人的大義,從而放鬆對我家主人的警惕,然後在一點點的蠶食猛虎城的勢力,最後將這完全變成我奇珍谷的勢力。”黑衣老者說。
“難道就這麼簡單?”白森又問。
“難道不這麼簡單麼?”黑衣老者說。
“我搭上惠通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吧,我想貴主再怎麼的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得知我同惠通號結盟的事情,在這其中,是不是還有我身邊的人,出賣了我呢?”白森問。
“這個……我想你是一個聰明人,不說你也知道。”黑衣老者不再說話,但是意思無比的明確,那就是在白森的身邊,有內鬼。
至於這個內鬼是誰,任憑白森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想不出來,也不會再去想。面前的這個老者,實力何其恐怖,要殺他,輕而易舉。而谷振旗,現在已經贏得了白森一眾兄弟的信任,現在即便白森死了,頂多造成一陣混亂,等到這股勁緩過去,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準備好,被我殺了麼?”黑衣老者道()。
白森聳動肩膀:“那麼你動手吧。”他自己倒是挺坦然的,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現在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不是因為他要死,而是因為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他的師尊鍾離衛,那個消失了數年的人。
他現在就在黑衣老者的後面,整個人,恍若一道黑影,微風吹動,一蕩又一蕩的,看起來著實詭異。
他來這裡,不過一息而已,更多的時間,一直隱匿在虛空中。感覺到白森眸中的激動,鍾離衛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來一絲歉然,還有一絲欣慰。
黑衣老者初時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妥,但他在看見白森一點反應都沒有之後,而且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身後時,他終於不在淡定,轉頭一看,卻看到了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一點聲響也不驚動。
就是這樣的一分靜謐,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對手很強,非常的強大。黑衣老者,不過是命輪圓滿十層的修為,而後面這個人的修為,至少比他高一個小層次,也就是在命輪十一層往上走。
這樣的存在,擊殺他,輕而易舉。
於是,就在這麼一瞬間,現場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黑衣老者渾身顫抖,問:“你是誰?”
鍾離衛答:“你面前這位的師父。”
黑衣老者的手指一顫,輕呼了一聲。白森的過往他一清二楚,很自然就想到了,驚呼一聲:“你是鍾離衛,那個天雁峰下第二人的鐘離衛!”
“第二人不敢當,那是同門師兄弟的抬愛()。”鍾離衛的眸子裡面顯露出來一絲笑意。
“你想怎麼樣?”黑衣老者已經沒了主意。他這種人,就是這樣,當自身的實力,足以碾壓對手的時候,可以完全不將對手放在眼裡,而一旦碰上比他更強的對手,他的心,就亂了。
心亂,氣機就亂,氣機一亂,氣勢就下去了。原本十成的戰鬥力,如果還能發揮出來五成,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想對我徒兒怎麼樣,我就想對你怎麼樣。”鍾離衛說。
“求求你,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黑衣老者近乎求饒的聲音。怕死,是大部分修為高到極處之人的通病。
“不好意思,你們暗地裡的那些勾當,這些天本人已經查得一個一清二楚。”鍾離衛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橫出一掌。噗的一聲悶響,掌力後進,狠狠的劈在黑衣老者的後背上。
狂暴的掌力,如同狂暴的絞肉機,在黑衣老者的胸口徑直開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這個血洞出來的當口,愣是一滴鮮血也沒有流出來,黑衣老者的屍身,就從白森的眼前消失無蹤。
白森萬分驚喜的一跳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