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傢伙,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一個命輪級高手,應該有的風度,簡直就是一個市井無賴。
“憑什麼,你騎得。本座騎不得!”血袍公子猙獰的面容。扭曲得變了形狀。
妙音聽聞這樣的話音,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聳動一下。但見她的喉嚨一動,一口深色的鮮血,噴了出來。能將這樣一個人物,氣得口吐鮮血,又可知她內心之中的抑鬱抵達怎麼樣的一個程度。
不知道為什麼。當白森聽到血袍公子聽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也抽了一下。更是當他看到妙音嫣紅得近乎變態的玉容後。更像又無數根的銳刺,在這一刻。全部扎進了他的心裡。痛,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心痛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轟的白森也有一點手足無措()。
一邊的上官驚仙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一個縱身,就到了他的身邊,問道:“師弟,你沒事吧!”另一邊白森的一眾老兄弟,也全都飛射過來,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的,俱是顯出關心。
白森搖了搖頭,道:“沒事。”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迎向妙音。他的目光有點複雜,讓人看不懂。
榮罡這個人素來心思活絡,先是看了看白森,又看了看妙音,暗忖道:“白師弟,當真是一個情種,已經那麼多的女子傾心於他,他卻單戀妙音師叔!兄弟,這樣的禁忌犯不得的呀!不行,改日一定要好好的跟他提一提,不能讓他在這條錯路之上走下去。”
他自認為自己料想的是對的,這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之中冒出來之後,愈加的篤定。
如果白森知道榮罡這廝心中的想法,恐怕要被悶得噴出幾口血。這完全就是沒影的事情,這才是和妙音的第一次見面,他再怎麼的多情,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產生這樣的想法。更何況,他認定了鍾離衛和妙音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已經在他的心裡留了一個師孃的位置,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可能?
他不說,別人也不明白。即便他說,別人也許還是不明白。在天極劍宗之內單戀妙音的人大把的有,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在別人看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
“血袍,死!”鍾離衛就像踩了尾巴的貓兒,渾身怒氣呼的一下,轟然爆炸。揚手,一道青色的劍光,倏然射出。修煉到他這樣的一個層次,即便不動用兵器,隨手揮灑,依然可以劍氣縱橫,而且威力,同使用兵器之時,也差不多。
劍光有似一道長虹,哧哧聲,卷出漫天的白色氣浪,倏忽間,便到了血袍公子的面前。血袍公子嘎嘎怪笑一聲,那層濃郁的青色的光幕,轟然炸出,一下子就橫在他的面前。
劍光瀑射,光幕飛散()。轟隆聲不斷作響,藍澄澄的天空,宛如無數個炸彈同時爆炸一般,層層雲霧,不斷爆開,復又合攏,然後又爆開,一道道氣浪,來回穿梭,耀出漫天的光霞。
凜冽的罡風,呼呼亂掃,射入海面,卷出一道道白色的激浪。
天極劍宗一眾戰船連同烏篷船,無奈之下,也開始朝著戰圈之外移動。命輪圓滿一級的強者對轟,方圓數里都是他們的戰場。之前血袍公子和妙音的戰鬥,跟現在鍾離衛和血袍之間的戰鬥比起來,壓根兒就沒有一點可比性。
之前血袍多少存了一點戲耍妙音的意思,而現在鍾離衛和血袍,兩個人都進入了狂暴狀態,一上手,全是那種不死不生的搏命之術。
但見天際之上。飛雲舒捲,空氣波盪,一時彩雲亂舞。一時虛空震盪;一時劍氣如虹,一時血氣狂暴……如此這般,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在天空之上激鬥足有百十招之後。血袍公子似有不敵,一聲呼嘯,飄飛數里有餘。
血袍公子身為九幽祁羅城城主以下的第一人,和鍾離衛這個天雁峰峰主以下的第一人想必,含金量稍有不及。久戰之後。他的劣勢,就完全顯露出來。
這傢伙,雖然恨極了鍾離衛,但是在自身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他還是很理智。他一動,其他九人,也紛紛動了,一個個瘋狂的甩開自己的對手。就想逃遁而走。
有幾個稍慢的。在動身之際,就被天極劍宗的人重創。之前的戰鬥,他們大多都保持在均衡的狀態,眼下念頭一動,心態自然就變了,心態一變。他們的戰鬥數值呈直線的狀態往下降。
這一降,實力稍遜的人。即便不想被傷,都是不可能的。
鍾離衛看著飛速逃走的血袍公子。癲狂的笑了一聲:“堂堂的血袍公子,也是無膽鼠輩!哼哼,有種,咱們再大戰數百個回合()!”他這樣喊,卻並未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