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冒出一絲絲的羞愧之意。一個先天境的小師弟。都能幹翻一個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而自己現在面對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猶自出於僵持之中()。自己這樣的表現。委實太丟人了。
其實,他這樣想就錯了。九幽宗的人,在戰鬥的時候,往往都是超水平發揮的。暫時拿不下他的對手。平常的人。
白森朝著他揮了揮手,道:“讓上官師兄擔心了!”
“沒事就好!”上官驚仙突然發狠。接連放出好幾個大招,從他的掌中翻飛而出。一時之間,他的對手,壓力驟然增大了不少。
白森笑了笑。上官驚仙的善意。他是不可能拒絕的。上官驚仙本身實力,非同一般,身後站得的人不少,和他結交,對於白森來講,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有人毫無保留的對白森展露善意,自然還有人對白森投注厭惡的眼神。這個人,就是獨孤求仁。當他看到白森從水裡生龍活虎一般跳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擰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他多麼希望,白森就死在海里面,然後不要在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眼下,他的算計,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他想不到。一個那麼強大的人物,都不能壓制白森。他很不理解。更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按照常理來推論,一個命輪級的人。面對一個先天境的人,不管是圓滿或者半步命輪,那都是可以橫掃的。
可是,白森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反手將轟擊他的那個強大人物給殺了!
他很不甘心!更不願意承認!
心裡發狠之下,眼看著一個幽客揚刀朝著他劈了過來,突然爆吼一聲,似極了一支離弦的弓箭,倏然爆射出去,狠狠的撞進了這個幽客的懷裡。狂暴的衝擊力,徑直將這名幽客轟成一堆肉渣。
紛紛血絲,狂暴飛舞,在這一刻,獨孤求仁宛如一個泣血而飲的魔王,帶著那麼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很快,一眾幽客就開始倒黴起來。他們間接的成為了獨孤求仁發洩的出氣筒!陣陣慘厲的叫聲,從獨孤求仁經過的地方傳揚出來,在這樣的天空之下,顯得倍是淒厲。
白森只是冷森森的一笑:“坐不住了麼?發狂了麼,這樣才夠勁嘛!”如果獨孤求仁,是那麼一個隨便打擊一下,就崩潰的人,白森一點興趣都沒有。相反,如果獨孤求仁雄起,他還會正眼看一下。
他這個人很怪,對手的實力太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捏軟柿子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更無意去做。
當然,眼下看到獨孤求仁狂殺幽客的時候,他又怎麼能坐得住!
他可是和獨孤求仁有賭約在身的人,他可不希望,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被獨孤求仁反超。狂吼一聲,掌心青光電射,不停吞吐著的劍光,收割著一個又一個幽客的生命。但凡被他遇到的人,莫不是被他一劍斬首。
獨孤求仁眼見白森發狠收集頭顱,他豈能落後。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用那種蠻力衝撞的模式,而是也擎出自己的兵器,砍殺幽客的頭顱。混在這一幫幽客中的九幽宗命輪級強者,全部被天極劍宗的一些命輪級高手拖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手下,被這樣的兩個瘋狂的人殺死。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白森身邊數十丈之內,沒有一個生還的人。滿滿當當的海面之上,飄蕩著一艘艘孤寂的小船,小船之上,躺滿了一具具沒有腦袋的屍身。洶湧流出的鮮血,有似入海的河水一般,不停的灌注到海水之中。
饒是這幫陷入狂暴狀態的幽客,躲避白森猶如躲避蛇蠍一樣。但凡看到白森衝過來,一個個慌不迭的,第一個的念頭就是躲,第二個念頭就是逃!但是不容他們第三個念頭從心裡閃爍起來,就已經成為白森劍下亡魂()!
另一邊的獨孤求仁,儘管殺人也如草芥,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屠殺的幽客,較之後來居上的白森,更是有所不及。
……
血袍公子抖動的披風,有似狂暴的鐵雲一樣,砸向妙音。
妙音稍有不敵,飄退數里之遙。座下的靈鶴,昂的一聲。羽翅震動,嗖地一下,就飄到了妙音的足下。將她的身體穩穩的托住!妙音絕美的玉容之上,顯出一絲波瀾。她的功力,終究還是和血袍公子有差別。
連番激戰之後,她周身真氣。有似潮水一般的褪去。她甚至可以想到,如果再堅持不到百十招,有可能敗於血袍公子之手,一旦敗於他手,她會遭受怎麼樣的屈辱。那是可以想象的。
絕對!不能!落入血袍公子的手裡,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