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雜草,放進嘴裡嚼著,頗有趣味性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季忠的臉上閃現出來的是一種濃重的羞恥色,一頓手中的墨色長槍,大吼道:“鄒獅!你辱我太甚!”
“辱你,辱你又怎麼樣!你咬我啊!”鄒獅哈哈狂笑,他手下的那一千名兵勇也跟著狂笑起來。一時之間,漫山遍野間,全是他們肆意的笑容在激盪。
季忠一張臉由白轉青,厲吼一聲:“就算拼卻老命,也要殺了你!”這廝卻是一夾馬肚,胯下的戰馬哧溜一聲,呼嘯著朝著鄒獅就衝了過去。他一動,邊上的鐘恆也跟著動了。
這二位雖然屬於不同的國家,但是眼下卻是一個陣營的。
眼看著八蹄翻飛,衝過來的這兩位,鄒獅嘟噥一句“不自量力!”一提韁繩,他胯下的小馬頓時嘶鳴一聲,人立而起,面對季忠快一步刺過來的墨色槍尖,差之毫釐的偏了過去。
而他的這一偏,季忠就刺在了空處,他的戰馬擦著鄒獅就奔了過去。
鄒獅縱聲狂笑,雙腿猛力一夾小馬。這匹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的小馬,突然放開嘴,一嘴就咬在季忠戰馬的屁股上!
嘶()!季忠的戰馬吃痛之下,猛地撩蹶子,顛簸得季忠面色頓時大變!爾後他就感覺耳邊的空氣,倏然壓縮,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道狂暴無比的勁氣自下而上的,朝著他劈了過來。
他知道是鄒獅的開山大斧到了!
人言鄒獅開山大斧之下,無一合之將,今日他算是狠狠的領教了一下!驚懼之下,挺起自己的墨色長槍,提槍便刺!咣的一聲,只是一股狂暴的氣勁,順著他長槍,就轟在了他的手上!
咻!長槍因為受力太大,他根本就抓不住,將他的虎口震得鮮血狂灑的當口,已然自行飛出。
與此同時,他的戰馬也吃不住方才的那一擊,不可抗的歪倒在地上。很自然的,他也因此而被自己的戰馬從馬背之上就甩了下來!若非他的反應著實有夠機敏,及時跳開,被踩死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躲開了自己的馬蹄,但是鄒獅的大斧也順勢劈了過來。嗤啦一聲,季忠一顆偌大的頭顱,撒著鮮血,就從他的脖子上面飛起,足足拋飛數丈遠,爾後砸在了他的本家兵馬的陣列之中。嚯的一聲,這幫人頓時全亂了。
鍾恆驚駭之下,一絲惱怒從他的心中升騰而起。揚起自己銀槍,咻地一聲,刺破虛空,點點銀光,化作罡氣,一下子就到了鄒獅空出來的後心。剛才他就是被季忠的馬給阻了去路,不得已之下,只能調轉馬頭,從另一個方向包抄過來,但就是他的這一下調轉,季忠就這樣被鄒獅給斬去了頭顱。
鄒獅卻是頭也不回,反手揚起自己的斧刃,嚯的一聲,就擋在背後。鐺恰到好處的護住了後心。鍾恆吃力太重,驚得他的戰馬一聲嘶鳴,同時他的銀槍也差一點也像季忠一樣,被砸飛出去。他的戰馬受驚,另一邊鄒獅的小馬有一次詭異的奔突過來,一嘴就咬在戰馬的脖子之下。
嗚鍾恆的戰馬幾乎都沒有抵抗的,翻身就滾在地上。好在鍾恆早在小馬衝過來的時候,雙腿一蹬,有似離鉉之箭一般,從馬上跳了下來()。人才躍起,一抹雪亮的白光,自上而下,呼的一聲,劈了下來!
又是鄒獅的大斧!
鍾恆橫搶擋在自己的上方,鐺的一聲,鄒獅的大斧掃中了他的槍身。狂暴的衝擊力,壓得鍾恆半邊身體麻痺,狠狠的撞到地上。同時大斧上面的餘勁,更是削中他的頭盔,若非他及時的將腦袋一偏,整顆頭顱被斬落的可能都有。
這一擊,鄒獅明顯未下殺手,在鍾恆落地之後,及時收去自己的開山大斧,嗤笑道:“還打麼,鍾大將軍?如果你一味求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如果你不死,就請收束你的手下,編入我的獅王的麾下!待他日時機成功,咱們一起滅了衛國和宋國!”這傢伙,吹牛還當真是不打草稿。
白森聽著就笑了。
鍾恆明顯不想枉送自己的性命,依言開始收整一紅一黑兩撥人馬。這幫人本來就膽怯,如此一來,倒是順理成章了。將季忠的屍身就地埋葬之後,與一眾小頭目說過之後,連同鄒獅一起上山而去。鄒獅的大本營,在更遠的山腹之中。若非有他本人引導,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如此一來,自然也省去白森不少功夫,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他的目標是鄒獅,能不驚動任何人宰了這個禍害最好。如果其他人不開眼,他也不介意充當死神的角色,將他們的性命一股腦兒的全收了。
在白森信誓旦旦要斬殺鄒獅的時候,另一邊的左真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