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從這廝的身上移開,投射到他後面的這座精妙的絕色樓來。
尚且沒有進去,就已經嗅到從裡面飄出來的濃濃的脂粉之氣。饒是白森一向堅硬的麵皮,在這一刻,也不禁微微一熱。說實話,他並非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卻是第一次有這種,還沒有進入其中,就已經心神動搖的感覺。末了,心下暗凜,隱世大宗直轄之下的妓院果然非同一般。
鍾離衛眼角的餘光掃到白森臉上的一應表情,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甩了一個響指,吹著輕浮的口哨,賤兮兮的笑了:“我們二位初來貴地,也不知道這裡的姑娘水靈不水靈,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介紹沒有?”說到這裡,有似變戲法一般,他的手中出現一柄小小的骨扇,一個勁兒的在手中瞧著。
白森一腦門子的黑線。他的這位師尊,當真是為老不尊啊!
“爺您放心,放一萬個心,咱這裡的姑娘,那是個頂個的水靈!”龜奴板著自己手指,就要全部數出來的時候。
鍾離衛手上卻多了一札金票,道:“能叫多少,全都叫上來!”看也不看的就扔到龜奴的手中。爾後將骨扇插在他的後頸之上,揹著雙手,墊著自己腳步,快步朝著裡面走去。走出幾步,望向未曾動搖的白森,道,“還想什麼,走吧!”
“可以不進去麼?”白森一臉的掙扎。
“怎麼,為師的話,你都不停麼!”鍾離衛板著自己的臉,故作嚴肅的模樣。
這樣的一句話出來,一邊生了好幾個玲瓏心的龜奴卻真真的聽到了。他深知自己猜錯了這兩位的關係,打死他也不相信面前的這兩位很年輕的人,會是師徒()。但是轉念一想又明白過來了,這裡是天雁城,上面就是天雁峰。山上那些耐不住寂寞的老不死的怪物,時常會化妝出來尋歡作樂,排解寂寞,也是平常的事情。只是他是第一次,見到有師父領著徒弟來這裡。饒是以他龜奴的角度來看,都有一些不可理喻了。
但是他又能說什麼呢,好歹人家出手大方。當然更多的是不敢!
白森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他怎麼就感覺,自己上了賊船,想下來都下不了了。
鍾離衛道:“走著。”白森一步上前,跟在他的後邊。
絕色樓,顧名思義,乃是一座蘊藏人間絕色姿容的地方。這裡面的鶯鶯燕燕,花花紅紅,那是一個比一個的漂亮。更是聽說,絕色樓的老闆,背景十分強大,據說跟山上都有一些瓜葛(山上,就是天雁峰)。而且其本人更是一名美姿容到極致的女子,修為更是升至恐怖的命輪之境。這樣的一個有背景,又有修為的人,在這裡精英絕色樓已逾五十年,算是在這裡落地生根,成為一大豪強勢力。
在一臉熱情龜奴的引導下,鍾離衛和白森一前一後,邁進了角色樓中。
白森走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熱!熱火朝天的熱!
一眼望去,地板屏風,飛梯懸欄,處處披紅掛綵,好一個熱烈卻不是溫暖的地方。現在他踏足的地方,就是絕色樓的正廳大堂!一個又一個的玄關,連著一座又一座的屏風,割出一個又一個的小隔間。小隔間中,或三或倆的圍坐著幾位到這裡花錢來賣享受的大爺,在他們的邊上,又有一個賽過一個美姿容的妙齡女子服侍在他們的身邊。這些姑娘,或如水一般的溫柔,一顰一笑,做足了矜持;或似火一般的熱情,奔放著敞開自己的嬌嫩的喉嚨,在那裡跟她們的客人拼酒划拳。
鍾離衛覷見白森,笑了:“怎麼樣,來過沒有。”
白森嘿嘿一笑,沒有作答。
往深裡走個十丈左右,就是三條各有數丈,中間更是留有小平臺的樓梯()。這樓梯之上,如前面的正廳大堂一樣,欄杆扶手上面,也是朝著如火一般的熱烈的紅綢。
白森目光上揚,一眼就看到了斜倚在欄杆之上,不下數十的姑娘。
這些姑娘,或支著下巴,露出一臉幽怨的神色,或大敞著胸襟,任憑那高聳的玉兔,在空氣之中一跳又一跳,盪漾著迷人的弧線。她們或三,或兩,或是一人獨立,目光一刻也不停的掃視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人。
有一個眼尖的,一眼就看到面容俊俏的白森,尖叫了一聲:“呦,真是好俊俏的小郎君啊!”一聲開,萬聲喝!其他的一個女子,一雙雙的狐媚一樣的眼睛,全都射了過來,用十分直白的目光大刺刺的停留在他的臉上。
這幫迷死人不償命的嬌俏姐們,也許是看到了白森臉上的窘迫,一個個咯咯嬌笑起來。有一個揮灑著手中的紅巾,喊道:“小郎君吶,過來姐姐這裡……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