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也不動。
潘尼正要跨坐上去,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強烈警報傳入腦海,他動作停頓了一下,隨著這股警報意識的指引把視線落到了獅鷲的鞍子上。
十幾點比較異常的亮光出現在了鞍韉的氈片上,仔細一看,是一些極小的金屬細針,潘尼見識到了這種老式但是陰損難防的暗算手段,腦門上出現了冷汗,無盡地後怕湧了上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暗算他,但是他心中卻因此加倍地小心,從現在開始,他可能會面對的危險又多了一種。
他並沒有繼續騎乘獅鷲返回城裡。
刺殺者既然能夠在獅鷲上安放毒針,那麼一定還有其他的後續手段,潘尼朝身上加持了幾個防護法術,悄悄地朝奴隸交易所中心走去。
這座交易所是奧德西隆和弗拉斯合資的產業,在這裡面,應該有人可以幫助到他。
在一個角落裡面,那個穿著黑袍,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刺客隱秘的目光注視到廄舍發生的事情,眼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想要在薩諾芬刺殺這個少年紅袍並不容易。
作為一名殺手,在目標受到一群人的保護與關注的情況下,想要尋找到刺殺的時機實在是太難了。他深有體會,物件是一名紅袍法師,他自然沒有蠢到直接入室殺人,但是如此,讓他行動的機會更加地少了。
“看來你失敗了。”一個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出自一個黑袍人之口,看來像是一個法師學徒。
“不錯。”他低下了頭,用低沉的聲音說:“殺他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當然,這可是正式的紅袍老爺。”這個黑衣人搖了搖頭:“你還有什麼別的計劃?”
刺客安多姆搖了搖頭,直接出手刺殺太蠢了,雖然以殺人為業,但是他並不是那種為了殺人可以不顧一切的職業殺手,所以如無必要,絕不會採取冒險的行動。
“或許可以回去通知一下薩班郡的大人。”他如此地想到,目標在薩諾芬做過的事情,他大致有了些瞭解,在這種情況下,想透過暗算的手段殺死對方,顯然並不容易。
“我們為什麼不使用一些別的方法?”這個學徒忽然笑了笑。
“別的方法?”
“我知道薩扎哈東南部,有一些圖坎人的匪幫。”這個學徒說道:“其中最大的幫會塔門最近出了事情,他們的新主人急需一大筆錢財,或許……你可以誘騙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讓他們鋌而走險。”
“圖坎人?”安多姆沉吟起來。
這個來自無盡荒野的部落近些年開始成為塞爾的另一個大種族,尤其是靠近日出山脈的省份更是如此,這些人以野蠻愚蠢悍不畏死著稱,許多紅袍法師喜歡利用他們的力量。
如果有辦法利用一下這些頭腦簡單的匪徒,大概足夠讓這個紅袍法師吃一壺了吧。
而他可以利用多年殺手經驗從中取利……
他舔了舔嘴唇。
圖坎人所居的無盡荒野,是費倫大陸上著名的死魔法地帶,這源自於與獸人門同時代的一場發生於兩個魔法帝國之間的戰爭,這場戰爭甚至引來了深淵的力量,暴動的奧術力量干擾到了尚未穩定的源海,使這片區域的魔法力量進入了極度的死寂。
不過那些在其中繁衍了成千上萬年的圖坎遊牧部落卻因此攜帶著一種奇異的本能。
因為這種地域性的魔法能量枯寂影響到了他們的血脈,所以有相當一部分法術對他們造成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再加上部族中的薩滿祭司擁有一種奇特的靈魂力量,當初在雅門可汗帶領下進入塞爾之初,這種恐怖的戰鬥力對塞爾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這些草原蠻族精通戰鬥,個個是天生的戰士,對於魔法更有特別的抗力,一旦形成規模,截殺一個力量並不太強大的紅袍法師,應該是很輕鬆的。
南方的那個圖坎匪幫他也曾聽說過,是一股活躍在山脈地帶的大部落,擁有兩百多個優秀的戰士。
他正在思考的時候,看到交易所中突然多了一大群塞爾軍人,心中警覺起來,知道是刺殺事情暴露,不敢久留,連忙悄悄潛走。
……
“呃,真是遺憾,居然會在我的地方遭遇這種事情。”這個微胖的紅袍法師坐在奴隸交易所的辦公室中,潘尼坐在這個人的對面,聽到了他如此說話,拘謹地笑了笑:“奧德西隆大人,您言重了。”
潘尼沒有想到坐鎮於這座奴隸交易所的居然是這樣一名九階的大法師,不過他看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