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討論如何設計出更多的武器系統,讓巨神兵變得更難纏。
看著一張一張的圖紙成形,潘尼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
心中忽然有了些好奇的念頭。
這種巨大的兵器因為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片大陸又會出現什麼樣的巨大變化呢?
他掀起了一張圖紙,靜靜地觀察著上面的藍圖,對面,幾個侏儒技師還在因為一個設計細節而喋喋不休地爭吵著。
正在這時,馬車門拉開了。
“大人,已經晚上了,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名叫安斯爾的塞爾騎士,他來自弗拉斯家族的見習騎士預備役,這個年輕的塞爾騎士不過十七八歲,看起來卻十分穩重。
從十五歲起,他就在塞爾各個軍團中服役,因表現優異而擁有被選為塞爾騎士的資格,所以他完全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稚嫩。
塞爾騎士受到的訓練都極為嚴格,這些戰士完全為守護紅袍法師而生,戒律之嚴不下於一些守序神祗麾下的聖武士,因此可以某種程度上認為是可靠的。
當然,如果紅袍法師不能給予這些武士足夠的利益,這個忠誠當然也會十分有限,如今談論這些還為時尚早,潘尼略略點了點頭,龐大的隊伍就在這片地面上安置了下來。
這是一片難得的平原地帶,由於過往幾百年間與穆蘭的戰爭,其間塞爾人數度由南方山區撤退到更北面的地方,戰線幾番進退,可以說這片地區的草原是塞爾和穆蘭軍人的血澆灌而成的。
雖然白天良好的氣候讓人心曠神怡,但是一到了夜晚,那種風聲夾著鬼哭,讓人不寒而慄。
有些有亂葬崗存在的地方,深夜還會出現遊蕩的不死生物。
法師的目光遊過人群,五百名奴隸在五十名戰士看管之下在地上休息,正中央,一點篝火正要點起來,忽地奴隸群中發出一聲急厲的慘叫,一個奴隸脖子上插著一根箭矢,潘尼的視線尖銳,看到了這個場面,瞳孔馬上一縮,一群經過訓練的戰士很快反應過來,大聲鼓譟著舉起盾牌,更多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地穿透眾人耳膜,十幾只箭簇鑽進盾牌上蒙著的皮革,發出另一陣沉悶的聲音。
一支箭矢接觸到法師身上的防禦力場,滑溜溜地轉了個圈,跌落在了地面上,潘尼一驚,把目光凝神聚集到了箭矢飛來之處,心中大定。
出現在那裡的是二十幾名騎兵,穿著簡陋而又風格獨特的衣甲,手中的反曲弓射出一支支鋒銳的箭矢,雖然無法對身披堅甲手持重盾的戰士造成多大的威脅,不過一大串慘叫卻從奴隸群中迸發了出來。
“是東面山麓的圖坎劫匪,大家做好防護。”安斯爾大叫道,五十多名戰士整齊地列起了陣勢,一些戰士已經拿出背上的輕弩,展開了零星的還擊。
潘尼躲到了盾牌之後,雖然防護魔法能夠助他擋掉射來的箭矢,但是一旦力場受到衝擊次數過多,就會受到削弱,因此他也不敢怠慢,聽到安斯爾的喊叫,他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日出山脈的圖坎匪幫也是讓人頭疼的存在,這些人擅長騎射,來去如風,即使是紅袍法師在無事的情況下,也不願意招惹這些傢伙。
畢竟這些傢伙一旦躲到日出山脈東側的無盡荒野死魔法域,再強大的法師也會無可奈何。
潘尼眉頭大皺,沒有想到路才走到一半,居然遇上這一群不長眼的圖坎人。
這些騎兵似乎也沒有衝鋒打擊的意思,看來很清楚,這點人手想要正面擊垮對面的隊伍並不現實,就如同遊牧騎兵的經典作戰方式,他們一面飛快地圍著潘尼手下襬開的陣勢繞著圈子,利用馬匹飛快的移動速度避開飛來的弩矢,手中的弓箭更不閒著,一支支快如閃電的長箭,充分顯示出他們嫻熟的騎射本領。
零星的慘叫不斷從部下的陣勢中傳出,已經有士兵的盾牌跟不上這些騎射手飛速移動的射擊方向,並不厚實的鍊甲被三稜破甲箭洞穿,悶哼著倒在地上。
眼見奴隸一個一個倒地,軍士也被射倒數個,潘尼大為惱火,掏出一根火球魔杖,衝著飛速移動的騎射手隊連射數發,幾個臉盆大的火焰球體飛了出去,在這一小隊騎射手前後爆炸,幾匹馬長嘶著跌倒在地上。
“衝上去!”安斯爾對手下一甩眼色:“抓住他們!”
一群士兵吶喊著衝了出去,那些騎兵被幾個火球打蒙,打個哨子,胯下馬匹狂風一般呼嘯而去。
面對這種破壞力巨大的法術,他們也不敢再進行這種試探。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