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較好。”詹華士沉默了一陣:“我是審判庭的人。”
“審判庭?”潘尼眼皮跳了跳,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儘管內爭外患始終不斷,但是塞爾的這些鬥爭之上,卻存在著一條雷線,一旦有人觸動,就會引起眾怒。
就是向外界出賣塞爾的利益,背叛紅袍法師會。
聽起來似乎有點荒謬,塞爾最嚴重的罪名居然是叛國。
塞爾山頂的審判庭就是專門為了處理這類事件而設立的,塞爾的所有龐然大物都在彼此監視著,並利用這座審判庭來處理紅袍法師會中的叛徒,或是藉機打擊政敵。
這個機構權力之大可想而知,但是同樣地敏感惹人嫌惡,在紅袍法師裡普遍觀感不佳,下層成員行事的時候,往往神神秘秘,還掛著別的職務,如同另一個世界歷史裡的錦衣衛。
因此也就能解釋通這位導師為何神神秘秘並且擁有特別的權力了,潘尼看了看自己的導師,進一步有所判斷,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密探。
而且他隱約有了些不妥的感覺,因為這種機密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一旦扯了進去,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你不需奇怪我為什麼會把這些告訴你。”詹華士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剛才說過,一開始,我準備把你調走的,不過我前些日子還在進行另外的事情,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把你自己捲進我們的計劃裡了。”
“把我自己捲進去?”潘尼有點目瞪口呆。
“不錯,據我得到的情報,似乎有人在利用希倫山區的閉塞,透過山匪大量向穆蘭人走私物品,其中包括一些敏感物資,從中牟取暴利。”詹華士點了點頭:“穆蘭新王的事蹟,你想必也聽說過了……”
潘尼隨著導師的話陷入深思,穆爾霍蘭德的現任法老荷魯斯坦三世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君主,自上位以來,頻頻發動戰爭,在他的攻擊之下,鄰國恩瑟的領土縮小到了原本的一半,並積極在國內推行改革,野心昭然若揭。
歷史上從穆蘭國土脫離出去的穆洪塞爾恐怕也在這位君王的軍事計劃之中。
便是普通的塞爾人也知道,一場戰爭,是遲早的事兒。
“這種行為是嚴重的叛國,尤其還有人一直在阻撓法師會恢復希倫地區的統治,既為了掩蓋罪證,也為了這種交易能夠繼續下去。所以……你明白了?”
潘尼點了點頭,目光越發深沉:“那麼,既然薩班郡那幾位是你們懷疑的物件,你們為何不直接對他們採取措施?”
“據我所知,是有大人物在後面支援他們,所以想要對付他們,單憑行政手段,一定會掀起巨大的波瀾,還未必會成功。”詹華士一邊說一邊揉著太陽穴:“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實力強大且藏得非常之深,甚至恐怕薩班郡那幾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所以你想要找出這個人?”終於得知前因後果,潘尼恍然大悟,原來不久小鎮那陣風波,他真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不錯,這是審判庭希望知道的事情。”詹華士表情嚴肅了起來:“潘尼……”
潘尼耳根子動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導師稱呼他的名字,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看了詹華士幾眼,認真地傾聽著他的言語:“雖然我對你說了這些,或許對於普通紅袍法師而言,這些都是很機密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做一下選擇。”導師的表情很平靜,但是眼睛裡卻出現了豐富的感情:“你是我最珍愛的弟子,我很清楚你的性格,所以我很不希望你捲入這件事情,所以如果你願意調離那片山區,今天的這些話,我可以當做沒說過,你那一堆麻煩,我也會幫你處理掉。”
潘尼的心裡生出一股空蕩蕩的感覺,好像被那股並不濃烈的感情穿透了,不可抑制的酸意一瞬間扭曲了他的視線,情不自禁之下他的話脫口而出:“我幫你。”
“好好考慮一下。”中年人擺了擺手:“很危險,不僅僅是你,還有希柯爾。”
“我會想辦法給她一條安全的退路。”潘尼搖了搖頭:“我已經考慮好了,既然牽扯進這件事情,就不能把麻煩留給你。”
“唉……”詹華士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個笑容:“我是該欣慰,還是擔憂呢?”
“所以,您是答應了?”這並不是件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潘尼卻鬆了口氣。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在希倫建立起權威的人終結那裡的混亂局面,只要那種交易能夠被終止,那麼那個人就會露出馬腳。”詹